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提昨天的事。但容桉知道,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隋遇今天背了一個黑色的包,他從裡麵拿出了暈船藥、墨鏡、帽子、還有一件擋風衣。
容桉:?
隋遇簡潔明了,“穿著,戴著。”
容桉瞧了瞧彆人,其他人都是很普通的衣服,怎麼到她這就要戴墨鏡和帽子了。
“不要。”容桉推開隋遇,小聲說,“彆人都沒戴……”
“應該來得及,把暈船藥吃了吧。”
“我不暈船。”容桉說。其實她也不知道暈不暈。
但不到三秒,她瞅見隋遇的眼神,又一次妥協了。
隋遇太壞了,簡直就是恃帥行凶,要是她不聽,多少有點兒不知好歹。但凡隋遇長得再歪瓜裂棗一些,她早就甩臉走人了。
容桉看到隋遇從包裡拿出黑色的保溫杯。
她差點驚掉下巴,隋遇竟然還會帶保溫杯出來。果然,人老了,處事風格越來越像她爸了。
隋遇輕咳一聲,特地向容桉解釋,“船上冷。”
“好吧……謝謝隋先生。”
“沒事。”
他們選的是9:00-11:30時間段,船開到目的地大概要三四十分鐘。
今天的溫度並不高,太陽被雲層遮擋,天空灰沉沉的。海風吹過,帶著水汽和涼意,從容桉的脖子灌入她的身體。
“早知道穿高領了。”容桉默念,她的手很涼,她才是天生的畏寒體質。
隋遇將防風衣披在她身上,不動聲色站在她的身側,那是海風來的方向。
“隋先生……您擋到我了……”容桉沒看穿隋遇的小心思,內心一個勁吐槽他。
“穿上吧。”隋遇說。
“哦。”不穿白不穿。
容桉穿好衣服後,覺得暖和了不少。隋遇安靜地站在她身邊,兩人看著一望無際的海平麵,看著他們離岸越來越遠。
“抱歉,昨天的事。”隋遇突然道歉。
“彆…彆提了。”容桉撇過頭,“我不想再提了……”她的耳朵泛紅,隋遇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定要拿昨天的事反複折磨她嗎?
為什麼隋遇的手上永遠有清新的洗手液香啊!
“嗯…抱歉…”
大約半小時後,太陽漸漸從雲層中探出頭。容桉的視野裡是一片湛藍的汪洋大海,光線落在純淨的海麵,銀白色的光芒在上麵跳躍與閃爍,像無數顆細碎的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遠眺海的儘頭,海天交接,一朵潔白規則的雲將兩者分割。容桉拿出相機,記錄下這美麗的瞬間。
鹹濕的海風吹起她的長發,隋遇聞到了柑橘的味道,很甜。
他下意識伸出手,容桉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他看到她蹦躂了一下,另一隻手指著前方,眼神亮晶晶的。
“快看!”與此同時,所有人發出驚呼聲。
離郵輪15米左右,一條巨大的座頭鯨躍出水麵,之後又一條鯨躍起,在海平麵激起白色的水花,兩隻調皮的鯨魚一共躍了五次。
容桉一隻手還緊緊抓著隋遇的食指,等到座頭鯨消失在海麵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拍照錄視頻!
這時又一隻鯨魚媽媽帶著幾隻小鯨魚從海中躍起,船長調整方向,帶著乘客追逐鯨魚,在追逐鯨魚的過程中容桉看到了海豚,這幾隻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