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營帳,看到挽風和彩霞俱都平安無事,高誌男長籲了一口氣,“幸好她們兩個都在!”又吩咐道,“你們以後千萬彆單獨行動,尤其是天黑之後,無論做什麼一定要兩個人結伴而行!”
彩霞莫名其妙的點點頭,不知高誌男怎麼突然就這樣吩咐了,挽風見許姝也沒異議,便跟著點了頭自去忙了。
高誌男壓低了聲音道,“那人必然不是臨時起意的,不然怎麼就剛好去了恰好隻有一個人在的營帳裡,黃大小姐和蕭三小姐的營帳可正好在中間,那個人肯定是一個一個營帳偷看過來才選了她們的營帳下手的!”
許姝點點頭,“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沒聞到一絲酒氣,說明他沒有喝醉,不是酒後失控,他是有預謀的!”
高誌男恨聲道,“可惡,這還是在大胤,還在天子腳下,這些人就敢胡來,真到了柔然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我們!”
“所以要及時遏製住柔然人蠢蠢欲動的念頭,今天他們敢動一個婢女下手,明天就敢對我們下手,再過幾天,隻怕長安公主也不能幸免了!”
許姝並沒有危言聳聽,這是柔然人最常用的行事方法,先試探,敵弱便攻,敵強便退,若是今天這事兒大胤忍氣吞聲了隻會助長柔然人的囂張氣焰。
高誌男麵露擔憂,“我剛剛看丁夫人的麵色,她似乎不想將這件事鬨大!”
“她不想由能怎樣?”許姝輕笑,“有長安公主在,這事兒想不鬨大都不行了!”
長安公主雖然嬌縱執拗,但是卻並不笨,她要是笨的話也不可能在經曆了絕食抗旨之後依然哄的今上對她疼愛有加,還陪嫁給她無數的金銀財寶,而且她能用絕食自儘等等方法來反抗和親說明她骨子裡就不是一個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的人,並且她一直不甘心就這樣嫁去柔然,現在出了這種大事,她不狠狠借題發揮才怪,長安公主隻怕恨不得就這樣讓兩國交惡,這樣她就不用去和親了。
高誌男也想到了這一點兒,“也是!長安公主巴不得柔然人鬨出事來,這樣她就有理由不去柔然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麵一片嘈雜聲過,往長安公主的營帳去了,又過了一會兒丁夫人親自過來請高誌男與許姝,並警告她們道,“公主問什麼就答什麼,彆多嘴!”
二人點頭,垂著頭跟丁夫人進了長安公主的營帳,入內便是一股撲鼻的酒氣的襲來,高誌男不由的捂住鼻子,見又有女子進來,賬內的男子臉上露出淫光來,看的高誌男嫌惡的皺眉,將許姝的手拉的更緊了。
“見過公主殿下!”
“免禮!”長安公主也對下坐的酒氣熏天的柔然人很是不滿,可是自幼受的皇家禮儀的教導讓她即便是麵對自己滿心厭惡的人也做不出失禮的舉動來。
高誌男與許姝起身站到了一邊,在她們對麵站著的是黃大小姐和蕭三小姐主仆四人,那個被侵犯的婢女臉上由帶著淚痕和驚恐。
丁夫人對高誌男道,“把你在營帳外麵的所見所聞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