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被歹人帶走後便一直佯裝昏迷,想找個合適的機會逃走,隻是還沒等他找到機會脫身,莊離便找上門來了,三兩下解決了那一堆歹人,周謹尚來不及道謝便被莊離一指點了穴位暈過去了,可憐周謹好歹也是堂堂皇室後裔,正常情況下也能跟莊離打個不分上下的人,卻因此刻有傷在身便成了莊離手裡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的能力。
周謹醒過來的時候人還在那個土地廟裡,腿上的傷也已經敷了藥包紮好了,看那細致整齊的包紮應該是許姝的手筆,也隻有許姝會隨身攜帶著各種藥了。
此時許姝正靠在不遠處的柱子上閉目養神,莊離坐在周謹對麵沉著臉盯著他,仿佛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周謹看了眼許姝,見許姝似乎睡了,便閉著嘴沒說話,雖然他很想知道莊離點了他的睡穴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拉不下這個臉開口,尤其是莊離還正用這樣一副神情看著他。
莊離看出周謹的顧慮遂道,“她沒睡著,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那些人呢?”周謹看了眼空蕩蕩的屋子,追問著歹人下落,那些人應該知道林恒的下落。
“殺了!留著又沒什麼用!”莊離輕飄飄一句便讓周謹皺緊了眉頭,那些人死了,去哪兒打聽林恒的下落去?
許姝掙開眼睛“看”向莊離,莊離回頭看了眼許姝,歎了口氣認命的站起身來出了門,片刻後從門外拖進來一個五花大綁的壯漢,正是先前那個在門口就被莊離打暈了的那個人。
那人早已經醒了,一醒來就看到其他兄弟的屍體整整齊齊的碼在他麵前,頓時嚇得臉上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深知眼前這幾個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是以現在被莊離提進來後便格外老實,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幾位饒命呀,小人也是聽命行事,不關小人的事呀!小的就是個跑腿的,他們都是柔然那邊逃過來的,因小的是本地人,熟悉這裡的地形,就拉了小的入夥,平時……平時做點兒小生意……”
聽聲音許姝認出這個人是那群人裡被稱作老三的人。
“小生意?”莊離揶揄了看了眼周謹,“聽見沒?你是他的小生意!”
周謹看了眼莊離,問那人道,“馬車上的人呢?”
老三回道,“跑了,他身手利落的很,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跑了,小人跟著追了不一會兒就把人給跟丟了,老大說他等在那兒必定是在等人的,就拉了馬車在那兒守株待兔,果然就等到了……”那人想用手指周謹,可是手臂被綁住了,便用下巴點了點周謹的方向。
跑了?如此看來林恒的安危是不用擔心了,隻是林恒逃走之後能去哪兒呢?
“他會不會去了向陽穀?”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姝突然道。
周謹一愣也覺得許姝說的有道理,確實有這種可能,林恒遇險逃脫後第一時間肯定是相信去通知他,可是那個時候他在向陽穀,林恒為了早點兒通知到他,極有可能會冒險進入向陽穀,如若真的如此,林恒應該是走了跟他們不同的路,所以才錯過了,以林恒的身手走進向陽穀是沒有問題的,隻要人去了秦先生那兒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周謹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