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靜謐的花園格外的響亮,驚的樹上的鳥兒驚飛四散,許婷聽到這聲音腳下不由走的更快了,許娢卻軟綿著身子走不動,許婷暗悔下藥時不該下那麼重的劑量,咬咬牙將許娢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自己身上,半扛著她走。
李氏顫抖著收回疼的發麻的手哽咽的質問道,“她還是個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這一記耳光將混混沌沌的宋文才打的清醒了幾分,臉上火辣辣的疼讓他隱約對自己剛剛做的事有些印象,回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幕的事,心下羞愧難當,如此也不敢辯駁,斂膝跪在了李氏麵前,一言不發,靜候李氏的怒火。
宋文才的沉默落在李氏無疑是默認了他的罪行,李氏扶著高氏,好半天才站穩了身子,聲淚俱下的控述著宋文才的無恥行徑,“就因為我們許家要退親,你們宋家不同意,所以就用這麼無恥下流的手段來逼迫我們就範?你也是讀書人,飽讀聖賢書,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你難道就不為你的行為感到羞愧嗎?”
“你們許家毀婚在先還有理了是不是?”回過神的周氏突然意識到這場鬨劇對宋家不僅沒有壞處,還有好處,許宋兩家的聯姻許家是再也賴不掉了,頓時揚眉吐氣了起來,“當初你們逼著宋家答應這門親事的時候可是百般願意的,那時候我們宋家可說了半個不字了?現在你們無緣無故就要退親,為了退親還一女二嫁,究竟是誰更無恥呢?”
選秀的事確實是許家棋差一招,差點兒賠進去一個許婷,還讓宋家抓住了把柄,李氏無力辯駁,隻看著宋文才冷笑連連,捏緊雙手,心如刀絞,現在出了這種事,跟宋家的婚事是再也沒有退親的可能了,隻是定親的人卻要換成了許娢,那是她疼愛的小女兒呀!
還是高氏經驗豐富,震驚過後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似乎不是被人算計的,可是看宋文才剛剛混沌的神色又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裡不對了,便輕輕推了推李氏,“好端端的宋六公子怎麼會到花園裡來的?”
“對呀!你怎麼會來突然來花園的?”經高氏提醒,李氏才陡然想起盤查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來,結果已經擺在眼前了,弄清楚了經過才好問罪宋家。
宋文才摸了摸腰間,突然想起那封信已經被婢女拿走了,沒了證據他現在說什麼落在許家人眼裡都會成為狡辯,言多必失,遂依舊低垂著頭跪著一言不發。
李氏正要拔高了音量正要再問,周氏已經一把把宋文才拉了起來,然後擋在宋文才麵前道,“方才我跟你們家老夫人說話,你們老夫人怕文才悶著了,就讓他出來走走,怎麼?你許家的園子金貴,彆人看不得了?還是你們老夫人的話許大夫人你也不打算聽了?”
李氏被周氏的話氣得一個仰倒,論口齒伶俐,她著實不是八麵玲瓏的周氏的對手。,周氏三言兩語就給她冠上了數條罪名。
高氏安撫的拍了拍李氏,衝周氏禮貌的微笑道,“宋二夫人您誤會了,我們隻是想知道宋六公子是怎麼和我們娢姐兒碰到一起的,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和真相,並沒有彆的意思!”
周氏冷笑,“真相?大家都看到了,這還不是真相?我家文才素來彬彬有禮,一定是有人不知廉恥的勾引他的!”
“誰不知廉恥?你說誰不知廉恥呢?”李氏大怒,衝上去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