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天之後?”許暉和李氏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是呀!三天之後,許大夫人剛剛親口許諾的,聘書上也寫的清清楚楚的,怎麼?二位這麼快就要反悔嗎?”周氏得意的舉著手裡的聘書,那耀眼的紅刺的許暉的理智正在一點點喪失。
李氏慌忙打開許暉手裡的聘書來看,仔細一看才發現聘書是被折起來的,中間還夾著請期禮書,可氣頭上的許暉並沒仔細查看,結果又著了宋家的道。
許暉氣的一把抓過聘書揉成一團狠狠的砸在周氏的腳下,周氏踢著腳下的紙團,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暢快,都要忘了宋家即將身陷囹圄的事了,輕快道,“雖然時間緊迫了些,但是我們宋家對嫁妝並不看重,也就無所謂了,隻要小兩口婚後日子和和美美就行了!”
許暉握成拳頭的手狠狠的擂在案幾上,桌上的差距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周氏見勢不妙,目的又已經達成了,拉著媒人就開溜,“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老爺,這可怎麼辦呀?”周氏一走,李氏再也忍不住的哭嚎起來了,“三天之後......宋家這是要拉著娢姐兒跟著他們去送死呀!”
許暉赤紅著眼睛看著哭的老淚縱橫的妻子,對李氏有過的怨念也散了,少年夫妻,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呀!
“我去找父親商量商量,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活動活動,儘量讓宋家免除滅頂之災吧!”
李氏想起高氏了,忙擦了眼淚,“嫂子昨天也說回去跟父親和大哥商量的,待會兒妾身就去李氏問問!”
“嶽父願意幫忙就再好不過了!”許暉微微鬆了口氣的,他的嶽父位高權重,在禦前說話十分有分量,宋家緊緊抓著許家不放,怕也是想借用李家的人脈。
夫妻二人商量好分工了即刻就行動起來,可是許暉在許冠那裡碰了壁,縱然跪下相求,許冠也不鬆口。
“父親!為什麼?娢姐兒是您的親孫女呀,您不能看著她去送死呀!”
許冠不為所動,“我更不能看著整個許家去送死!我是許家的家主,我要考慮的是整個許家的利益,不能為了某一個人而置許家的安危於不顧!”
“可是娢姐兒她還那麼小,她的人生才剛開始......”許暉痛哭流涕。
許冠也微微紅了眼眶,可還是梗著脖子道,“為了家族的利益,隻能犧牲她了,要怪就隻能怪你非要跟宋家重新定什麼婚書,不然也不會著了宋家的道了!”
“兒子錯了!兒子是想用婚期拖著他們,拖到宋家被問罪,這親事也就了了!”許暉悔的腸子都青了。
“宋家是何等精明,豈會不知道你那點兒花花腸子,在這些門路上,你媳婦都比你精明!”許冠忍不住教育了許暉一番。
李氏提議寫下許娢的名字的時候,許暉就知道了李氏的打算,這是想留著許婷爭齊家的親事,惱怒都這種時候了李氏還不忘惦記著許姝的婚事,遂沒有將動了手腳的聘書給李氏看,此刻被老父教訓,許暉更增十分內疚之情,“兒子知道自己做錯了,一開始就做錯了,兒子不該跟宋家定親的,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麵了!”
“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好好安撫娢姐兒去吧!”許冠揮揮手,不忍再看痛心疾首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