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身子一僵,可是周謹卻還滿含期待的等著聽,許姝隻能硬著頭皮低低喚了一聲,“慎……慎之!”
周謹滿足的低聲笑了,熱熱的氣息掃過許姝的耳垂,耳垂便不由自主的紅了,白皙如玉的肌膚透著粉嫩的顏色,即便是在昏暗的關線下也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周謹看了看自己的手,終究沒抑製住心裡的念頭,便順著她的下巴摸上了小巧的耳垂,輕輕摩挲著,沒有佩戴耳飾的耳垂手感十分柔軟,耳畔的發絲輕輕掃過他的手背,輕輕的,柔柔的,癢癢的,讓他止不住的心旌蕩漾。
許姝一個激靈,想要退開,可是周謹的另一隻手卻牢牢扣住了她的腰,她又要顧及著傷腿,不能亂動,竟是連拒絕都不能,隻能任由周謹“上下其手”了,許姝心裡不由生出幾分“絕望”來。
有些事往往你越是逃避越是不想它發生它卻偏偏越是容易發生,你想要遠離結果卻偏偏是靠近,命運弄人呐!或許從一開始為了脫身將“美人計”用在周謹身上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她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有些人她惹不起就不該去招惹,可她已經惹了,如今想躲,竟然連躲都躲不起了……
許姝無聲的歎息,她跟周謹之間的曖昧……姑且就先稱之為曖昧吧,畢竟那層窗戶紙還未捅破,縱然周謹的情意寫在臉上,流露在字裡行間,讓她想視而不見不能。他們之間曖昧的現狀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如今他們之間會到這個地步全都是她自己造的孽,絲毫怪不得彆人。
當初在平涼城的時候她利用著周謹的心軟和愧疚來緩解周謹的暴怒和對她的懷疑,又利用他們之間曖昧的氣氛欺騙周圍的人來掩飾她的目的,到最後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可是曖昧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立刻生根發芽,日漸茁壯,而她的心也跟著焦灼一日勝過一日。
每到她想狠心推開周謹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卑劣不堪,明明是她用欺騙將周謹拉下水的,現在她卻想拋下周謹獨自上岸,明明是她種下的因,卻又承擔不起這樣的果,況且欠下的債讓她做不到狠絕無情,可是她又無比清楚的知道這樣繼續下去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內心的煎熬一點點宰割著許姝的理智,讓她進退兩難,舉步維艱,許姝顯見的犯難起來。
最難還的債是情債呀!
“你有字嗎?”周謹突然問道。
“沒有!”許姝忙搖頭,借機擺脫了周謹的手。
“我給你起一個吧?”周謹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並沒有留意到許姝的小動作。
“不用了!”許姝微微側頭,手不自覺的摸上周謹剛剛摸過的耳垂,滾熱燙手,連整個臉頰都是火辣辣的熱。
周謹也不勉強,笑著點頭,“好!”
“我走了!”趁著周謹尚未醒神,許姝決定先溜為上策。
周謹果然不覺有異,“路上小心!”
許姝點點頭,自出了密道,一口氣走到了西華軒還長吐了一口氣,周謹是不會給她藥的,可是皇後那邊又緊緊的催著要香,得儘快再找機會去一趟泰昌宮。
“你怎麼才回來?”看到許姝,李英兒不由責備道,卻也大鬆了一口氣,方才她回宮後遲遲也不見許姝回來,便急了,生怕許姝給丟了,或者被彆的宮裡的人發現了。
“你不是說你去采夜露的嗎?”見許姝兩手空空,李英兒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