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玉珠和銀芝也跟了上去,白霜不認得玉珠,卻認得銀芝,待看清銀芝後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你……你們都聽見我剛剛說的話了?”
銀芝瞪了白霜一眼,“你跟誰你呀我的?還不快見過九小姐!”
九小姐……
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就是才從廟裡被接回來的九小姐?
白霜爬起來歪歪斜斜的給許姝行禮,“奴婢見過九小姐!”
許姝受了她的禮,淡淡問道,“是你跟絳雪說母親要把她許配給一個傻子,所以她才想不開投井了?”
“……”白霜覷了眼眼前的三人,一咬牙便矢口否認了,“九小姐聽岔了吧?奴婢可沒說過這話!”
許姝一笑,白霜的反應倒是在她的預料之中,為了保住自己便毫不猶豫的坑害彆人,這自私自利的程度倒跟許婷有得一拚了。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把絳雪叫出來問問便是了,我從前在廟裡住了那麼多年,旁的沒學會,招魂的經書倒是倒背如流!”說著便閉上眼默念起經書來。
想起方才絳雪的聲音,看著許姝蠕動的嘴唇,白霜的臉色漸漸失去了血色。
玉珠見狀突然驚恐的指著白霜背後,“你……你……你後麵好像有個人影!”
白霜尖叫一聲,不敢回頭看,拔腿就要跑,許姝豈會容許她跑,早就伸出一隻腳等著白霜撞上來,白霜果不其然的被絆倒。
玉珠跟銀芝對視了一眼,都堵在了白霜麵前,以防她再生出逃跑的心思。
許姝蹲在白霜麵前,繞著手裡的帕子悠悠道,“你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心裡其實明白的很!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要矢口否認,還敢逃跑!絳雪死了第一個被叫去問罪的便是四房的主母,你是打量著我們都是四房的人,即便我們去告發你你也可以狡辯稱我們是為了給母親脫罪刻意誣陷你的,我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是你逼死了絳雪,再有二夫人幫著開脫,你就可以逃脫了,你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聽到許姝說拿不出證據來證明她逼死絳雪,白霜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麵對許姝的質問一言不發。
許姝又繼續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就是這樣想的,隻是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堂堂的鄭家小姐與你一個奴婢理論豈不是有失身份?我又為何要與你理論?解決這件事的方法有什麼,我何必挑最麻煩的那一種呢?”
白霜疑惑的仰頭看著許姝,九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姝卻突然伸手將白霜的汗巾子扯了下來,白霜欲反抗,玉珠和銀芝忙一左一右按住了她的手,白霜隻能眼睜睜看著許姝將她的汗巾子打成一個活結。
“將這汗巾子往你脖子上一套,用力一勒,片刻你就斷了氣,再將你往後麵那棵樹上一掛,然後仿照你的口吻寫下一封絕筆信,說絳雪是被你害死的,絳雪死後你內心愧疚不安,所以以死謝罪,這樣多簡單?何必要吵吵嚷嚷的呢!”
許姝溫文平緩的聲音卻叫白霜不寒而栗,她想要逃,可是玉珠和銀芝卻把她摁的牢牢地,她連動一下都不能,而許姝將活結的圈套調大了一些,正要往她脖子上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