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妹這樣做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她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
許姝想不通鄭婉鳳這樣鬨是為了什麼?難道她以為她還是個嬰孩,隻要哭鬨就會有奶吃了嗎?這也未免太天真了些!大人的世界要複雜的多!
“我已經不指望她能明白了!”鄭四夫人失望的搖頭,“現在她這個樣子你跟她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所以我攔住了你,你跟她說什麼她都也會聽的,那又何必浪費那麼多精力呢?直接讓她知道這麼做是不行的就好了,講道理講不通的時候就隻能用強行的手段了,讓她知道她抗爭不了,就隻能認命!”
聽鄭四夫人的意思似乎是打算等鄭婉鳳冷靜下來之後再跟她解釋,可見鄭四夫人並沒有完全放棄鄭婉鳳。
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比刀子還要鋒利的話紮進心裡便是一個一個的血洞,即便傷好了,可是疤還在。
“好了!你也趕緊回去歇著吧,這兩日你也累壞了,總算是可以安安心心的歇兩天了!”
鄭二夫人經過這次的事要偃旗息鼓好一陣了,鄭婉鳳暫時也沒機會再鬨出幺蛾子來了,許姝確實是可以鬆口氣了,思及此處,許姝不由的如釋其重,鄭家真的是要比許家複雜的多呀,她是一刻都不敢放鬆警惕,此刻陡然放鬆,竟然生出一絲不切實際的感覺來,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第二天一大早銀芝便打聽來了老太君對絳雪之死一事的處置。
“說是絳雪和白霜吵嘴,絳雪氣不過就投井死了,老太君嫌白霜牙尖嘴利,要打發她出去嫁人,正好張嬸子來求,老太君便準了!”
白霜不想被鄭二夫人嫁給張家的那個傻兒子,所以才會去害絳雪,可是沒想到最後她還是沒能躲過去,亦或者老太君是刻意為之的,讓白霜生不如死。
“那二夫人呢?”許姝問道。
“老太君讓畫眉姐姐給八小姐的嫁妝把把關,結果發現八小姐的嫁妝被二夫人克扣了一半不止,老太君發了火,將二夫人禁足了!”
“可是老太君卻並沒有發話讓二夫人將克扣的八小姐的嫁妝補回來是不是?”
銀芝愣了愣點頭,“這……倒是真的沒有聽人說過……”
鄭婉霞在老太君麵前耍心眼,到底還是太稚嫩了些,老太君不喜她心術不正,可是又要顧全她待嫁之身的體麵,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了,卻也扣了她的嫁妝以示懲戒,鄭婉霞這一遭算是算計失利了。
許姝打了個哈欠,又覺得犯困起來了,昨兒吃了秦先生新給的藥之後旁的不適倒也沒有,隻是格外的嗜睡,更是讓許姝一夜睡到大天亮,早上玉珠和銀芝輪番上陣都差點兒沒把她叫起來,這才吃了早飯便又困了起來。
“小姐,您又困了?”銀芝狐疑的看著一會兒功夫就打了三四個哈欠的許姝,“您昨兒晚上睡的時辰也不少呀?”
許姝抑製不住困意,歪歪倒倒的往床邊走去,“我再睡會兒……再睡會兒……不用叫我……”許姝倒在床上,連外衣都來不及脫便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