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支出現在鄭婉鳳奶娘物品中扁簪,還有鄭婉麗之前挑唆鄭婉鳳去陷害銀芝的事,許姝不得不擔心鄭婉麗得知鄭四老爺給鄭婉鳳訂親後會從中生事,便隱晦提醒,“父親既然有心要瞞,還要當心府裡彆有用心之人心懷不軌,行多事之舉,壞了父親的苦心安排!”
許姝意有所指,鄭四夫人也想起了譚媽媽那支莫名其妙出現在鄭婉鳳奶娘手裡的簪子來,深覺在挑唆鄭婉鳳這件事上,幕後黑手始終還沒露出端倪,這次給鄭婉鳳訂親,他們想要瞞住鄭婉鳳,那幕後黑手必然不肯遂願,自會再去挑唆鄭婉鳳的,便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隻是置辦嫁妝,過六禮,這樣大的動靜肯定是瞞不住的,也隻有讓人去家廟看住鳳姐兒,不讓人給她遞消息了,每個月去家廟裡給她送用度的人也要挑信得過得人去,不能給人可趁之機!”
即便將鄭婉鳳看住了,也防不住有人存心使壞,之前在府裡便是如此,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許姝想著鄭二老爺跟銀芝的事也已經塵埃落定了,此時再告訴鄭四夫人她對鄭婉麗的懷疑也無妨了,“母親可還記得家宴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記得!”鄭四夫人當然記得,銀芝就是在那天晚上差點兒出了事的,而且是被鄭婉鳳陷害的,鄭婉鳳也是因為這件事才被送去家廟裡思過的。
“那天晚上我正與大奶奶說著話,七小姐卻突然找了過來,我心裡便覺得好奇,那時我入鄭家也已經有些時日了,怎的平日裡不見七小姐親近我,偏在那一日就親近起我來了,還告訴我二老爺去湖邊醒酒去了!二老爺在隔壁的男席,若不是刻意留心,又如何知道二老爺出去了呢?即便二老爺出去了,也不一定就是去了湖邊不是?可七小姐偏偏就是這麼說的,仿佛她知道二老爺一定會去湖邊一樣!如此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鄭婉麗言之鑿鑿的說鄭二老爺去了湖邊醒酒,隻能是她知道鄭二老爺出去就是奔著湖邊去的,再往深裡一想便知道鄭二老爺去湖邊跟鄭婉麗脫不了乾係了。
“是她挑唆鳳姐兒去做這件事的!”鄭四夫人想起那天晚上她確實看到鄭婉鳳去尋鄭婉麗說話了,當時她沒放在心上,也沒有想過那個在背後挑唆鄭婉鳳的人會是鄭婉麗,竟然是鄭婉麗,那個在鄭家眾人眼裡溫婉大方的鄭七小姐竟然一直在背後挑唆著鄭婉鳳鬨事,也是害她小產的罪魁禍首,鄭四夫人心裡驀然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