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轎來了!”玉珠瞥見月亮門有人抬著軟轎過來忙招呼,“這邊!”
軟轎後麵跟著心急如焚的鄭四夫人,看到許姝,鄭四夫人忙快步走了過來,“快讓我瞧瞧,傷著哪兒了?來報信的人也說的不清不楚的,可把我給急死了!”
“四夫人小心,小姐的傷在胳膊上!”
順著玉珠所指,鄭四夫人看到了許姝胳膊上的傷,登時心疼的蹙眉,“流了這麼多的血,一定很疼吧?”鄭四夫人顫抖著伸出手想為許姝擦拭流出來的血,卻又怕弄疼了許姝,遲遲不敢伸出手去。
雖然許姝已經疼的臉色發白了,可是卻還是強撐著淺笑道,“還好!一開始挺疼的,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鄭四夫人眼眶發紅,回頭厲聲問道,“這誰乾的?誰乾的?”
仆婦和鄭二夫人不約而同的彆過頭去,雖然不是她們做的,可是這事兒委實跟她們脫不了乾係,鄭二夫人故意告訴鄭婉霞嶽家退婚的事,勾起鄭婉霞對三房的怨懟,又暗示看守鄭婉霞的仆婦們放水讓鄭婉霞有機可乘的逃跑了,而仆婦們則放任鄭婉霞持著凶器滿園子跑,這才導致了許姝的受傷,追究起來,她們一個都跑不掉。
“是八小姐!”仆婦和鄭二夫人不敢說,玉珠可是毫無顧忌,指著那仆婦道,“她們故意縱著八小姐持凶傷人的!”
“冤枉呀,奴婢冤枉呀!”仆婦當即跪下哭訴,邊哭邊偷看鄭二夫人,鄭二夫人卻不看她。
鄭四夫人冷笑道,“回頭我再找你算賬!”轉頭萬分溫柔的去扶許姝,“小九,咱們先去讓太醫將傷口處置好!”說罷便領著許姝揚長而去,一點兒情麵也不給鄭二夫人留。
人走遠了,鄭二夫人憤懣的瞪著那仆婦,“蠢貨!那麼多人,一個小姑娘都看不住……”
仆婦委屈道,“不是夫人您讓奴婢們不要將八小姐看的太死了的嗎?奴婢們也是按照夫人您的……”
“所以才說你是個蠢貨!我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鄭二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那仆婦。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她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讓鄭婉霞跑了出來,才讓鄭婉霞跑到了園子裡。
“明白還把事情給辦砸了!”鄭二夫人氣道,“退親這件事是誰理虧呀?是三房理虧!八小姐有不滿有委屈衝著三房去那都是應該的,那都是三房欠了她的!她就是把三房鬨個天翻地覆,老太君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是讓你們放了她去三房去鬨去,可是她現在傷了四房的人,這件事跟四房有什麼關係?四房平白受累,老太君本來對二房的那點兒愧疚一下子就被抵消掉了,現在是我們理虧,我們理虧,懂了嗎?蠢貨!”
仆婦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鄭二夫人深吸一口氣,“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八小姐傷了人,就該由她去彌補!不過你們失職在先,趁著四弟妹現在忙著給九小姐延醫問藥,沒時間搭理你們,你們趕緊的先去老太君那兒請罪吧,還能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