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京中除了肅國公府嶽家,也沒有哪個嶽家敢跟鄭家過不去了!”肅國公府嶽家和榮國公府齊家同是開國功勳,開國至今曆經數朝,最初封賞的世家已經沒落了大半了,榮國公府也已經到了沒落的邊緣,肅國公府憑著如今肅國公犀利敏銳的眼光,左右逢源討好了一批又一批的權貴,總算是維持住了肅國公府的榮耀。
“也是!如今嶽家應該正想方設法的去巴結慶王呢!”許姝輕嘲,當初皇後有孕,嶽家便涎著臉上門來要跟鄭家結親,如今皇後略一失勢,嶽家便撕破臉了也要跟鄭家退婚,退了婚自然是想投靠到慶王的陣營裡去。
“還真是!”想到剛剛看到的跟嶽家人站在一邊的黃家的那個幼子,想來這是嶽家新挑選的富貴之路了,如此見風使舵之流,終究長久不了。
“這熱鬨湊不得!我們繞道走吧,再耽擱一會兒,都不用去看了,直接就可以回去了!”許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陣陣困意襲來,本來對燈會還抱有一絲興趣的,卻也經不住睡意的折騰,隻恨不得立刻睡去。
看著許姝哈欠連天的,又聯係起今晚他來找許姝時,許姝睡的人事不省,連他給她穿鞋襪都沒有反應,周謹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許姝什麼時候這麼嗜睡了?周謹的心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許姝的目光裡有一閃而過的憂傷。
“林恒,繞道走吧!”周謹吩咐道。
“晚了,公子!”林恒哭喪著臉道,“您瞧瞧,這後麵全是來看熱鬨的人,咱們調轉不了馬頭了!”
周謹撩了簾子看了一眼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莫名有些煩躁,“那就等著吧!”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許姝的困意頓時消散了,忍不住又要探頭去看,卻被周謹摁住了,“坐好!”許姝可憐兮兮的看著周謹,周謹知道許姝是擔心鄭家的情形,便吩咐林恒,“去前麵看看!”
林恒得令放下馬鞭去了,才走出沒多遠,突然又一個著火的花燈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林恒回頭就見那個花燈往馬車那邊飛去了,林恒大驚,飛身去阻攔去來不及了,頓時大喊,“公子!”
周謹聽到聲音,順手操起一個茶杯往外一扔,就在花燈就要砸到馬車上的瞬間,茶杯將花燈帶向了地麵,可是即便如此,馬兒還是受了驚,好在林恒及時趕到,製止住了馬兒的躁動。
著火的燈籠嚇退了一群人,給馬車留出了足夠通行的寬度,周謹立刻吩咐,“走!”
林恒立刻跳上馬車,駕駛馬車快速駛離,突然的加速讓馬車一晃,簾子卷起,一陣冷風吹進來,許姝冷的一個激靈,周謹見狀將簾子按住了。
馬車徑直從對立的兩群人中間通過,兩群人分彆退後幾步,馬車簾子卷起的瞬間,鄭四夫人抬頭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了,仿佛是她的錯覺,她怎麼看到了小九?鄭四夫人揉了揉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些,簾子卻已經落下了,馬車也很快的消失在街角的轉彎處。
嶽家那群人中有人衝遠去的馬車罵道,“哪個不長眼的!差點兒就刮到了小爺新做的大氅,這可是番邦進貢的貢品,獨此一件,壞了賠的起嗎?”
鄭七少爺撇嘴諷刺,“有本事就追上去說,那馬車夫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一馬鞭能打飛一個著火的花燈,看不打的他滿地找牙!”
鄭四夫人警告的看了鄭七少爺一眼,鄭七少爺討好的笑了笑,乖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