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衛得令,其中兩人壓製著獒犬,另外兩人當即揚起手裡的木杖,狠狠的打了下去,那獒犬一聲慘叫,聲音卻不甚大,想是被繩索勒住了脖子,不大能發出聲音來了。
侍衛再度揚起手裡的木杖時,慶王已經氣衝衝的衝到他們麵前,“本王養的狗隻能本王處置,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本王的大將軍?”
慶王剛剛被獒犬攻擊時雖然說過要打死這隻獒犬的話,可是現在彆人卻越過他要來打死他的狗,他就覺得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不給他麵子了,頓時也不管自己麵對的人是什麼身份,出言不遜了。
侍衛怕傷著慶王,隻得住了手看向傅太後。
傅太後不為所動的喝著茶,根本不把慶王的話放在眼裡,身邊的嬤嬤會意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打死了這瘋狗,馬上就到了李婕妤每日逛禦花園的時辰了,驚著了李婕妤,驚著了李婕妤肚子裡的龍胎,皇上怪罪下來,你們誰擔得起責任?啊?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嬤嬤這麼一說,侍衛再也沒有遲疑了,其中一個侍衛攔在慶王麵前,“王爺,太後有令,杖斃此瘋狗,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小的!”
慶王怒目而視,“你敢攔著本王?”
侍衛躬身,“小的隻是奉太後懿旨,並非有意為難王爺……”這種時候也隻有搬出太後來壓製慶王了。
而慶王雖然不喜太後,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太後麵前撒潑耍橫,不過對於將太後當作擋箭牌的侍衛就沒那麼客氣了,抬腳就踹過去,端端正正踹在了那侍衛的膝蓋上,這一腳夾雜著慶王十足的怒氣,也用儘了全力,當即就聽到清脆的一聲“哢擦”聲,那侍衛應聲倒地,卻一聲不吭,忍著劇痛跪在地上,慶王的拳腳卻雨點一樣的落在了他身上,一邊踹一邊罵,“狗東西,也敢阻攔本王?不打死你,還以為本王是你們這些雜碎能欺負的不成?”
跟隨慶王的內侍麵麵相覷,無人敢阻攔,傅太後也仿佛沒有看到慶王的暴行。而另一個侍衛趁著慶王被阻攔的功夫,手裡的木杖卻一下快過一下的落在了獒犬的身上,很快那獒犬連哼聲都聽不見了,內侍又打了幾下,伸手探了探鼻息,才回話,“回太後娘娘,瘋犬已經杖斃!”
傅太後點點頭,“既然已經死了,那就擺駕回宮吧!”全程都沒有理會慶王,仿佛慶王根本就不值得她看一眼一樣,正如傅太後一開始說的那樣,她管不著慶王,所以隻管那條驚嚇到她了的狗。
傅太後轉身離開,那嬤嬤丟下一錠銀子給那個挨打的侍衛,“拿去請個大夫治傷吧!”
“謝太後!”侍衛拿過銀子叩首,在其他侍衛的攙扶下跟在傅太後身後離開了,隻留下慶王一行人和一條死狗!
慶王看著傅太後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死狗,正巧一個內侍貓著腰上前問話,“王爺,大將軍……要如何處置?留在這兒要是真的衝撞了哪位娘娘就不好了……”
慶王揚手就是一耳光打過去,“連你也來笑話本王是不是?”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內侍忙跪下求饒。
內侍這一跪,慶王的怒火頓時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反手又是一個耳光,“現在倒是能說會道了?剛剛怎麼一個個的都裝死,懲罰個侍衛還要本王自己動手,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眼睜睜看著本王的大將軍被人打死,本王要拿你們的命給大將軍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