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芝呀……”許姝看著玉珠想要開口,先一步開口了,“我最近想將書房的書整理一番,就叫她去弄了,所以身邊伺候的就是玉珠了!”
“玉珠是伺候你慣了的,她服侍你你也習慣,隻是我將銀芝給了你,她卻不做份內的事,倒是罔顧了我將她給你的一番心意了!”
“是女兒大材小用了才是,銀芝從前是母親的得力乾將,來了我這兒卻要做打雜的活計了!隻是銀芝心細,書房裡的書又雜亂,叫她收拾我也才放心,所以就委屈了她了,母親可彆怪罪女兒!”
“我將她給你就是讓你用的,你有你的安排我也就放心了,就怕你礙著她是我給你的,不敢使喚了!”
“母親儘管放心,銀芝能乾著呢!”
“我瞧著玉珠也能乾,前兒去老太君那兒,老太君都誇了玉珠!”
許姝心裡一突,老太君連她都不誇的,誇玉珠是何意?以老太君的身份,竟然能開口誇一個婢女,莫不是有什麼打算不成?許姝按按記在心裡了,麵上卻不顯露,“母親這麼抬舉玉珠,可是要將玉珠從我我這兒要過去,女兒可不給的!”
鄭四夫人笑道,“知道你不會給,我也就不起這個念頭了!”
說著話,已經到了錢家姐妹住的蘭馨閣了,鄭婉鳳出嫁了,甚少回來,蘭馨閣便空置下來了,錢家姐妹來了之後鄭四夫人便直接安排她們住了進去,一來這蘭馨閣離鄭四夫人住的璞玉軒很近,二來這蘭馨閣十分寬敞,當初的布置也十分豪華,免得再臨時布置其他的院子,太過倉促簡陋。
金芝等在門口,忙迎了鄭四夫人進去,邊走邊道,“太醫剛來,正在裡頭呢!”
“可要緊?”鄭四夫人一邊往裡走一邊問道。
金芝道,“夫人放心,三表小姐是被人攙回來的,沒有傷著筋骨,隻是些皮外傷!”
鄭四夫人大鬆一口氣,忙進了錢三小姐的屋子,見錢三小姐端坐在椅子上,還穿著早上去請安時的衣裳,裙子上沾了幾片泥汙,旁的倒沒什麼了,臉色看上去也還正常,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聽說你在園子裡跌了一跤,可磕著哪兒了?”
錢三小姐柔笑道,“姑姑安心,我皮糙肉厚的,什麼事兒都沒有,累得姑姑和表妹還專門跑一趟,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當真沒事兒?”鄭四夫人不放心,看向太醫。
太醫點頭,“並不大礙,隻是些許撞傷淤青,吃兩副活血祛瘀的藥便好了!”
鄭四夫人這才徹底安心下來,“那就好,那就好,有勞太醫跑這一趟了!金芝,帶太醫去開方子!”
太醫走了,錢三小姐也站起來,“還請姑姑和表妹稍坐片刻,我去將這汙了的裙子換下來!”說著便由婢女扶到內室去了,瞧著走路雖有些歪斜,但是走的不快,倒也不明顯,是真的傷的不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