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頓時震驚朝野,連皇上都震驚了,下旨著專人處理此事,隨著調查的深入,竟然挖出了更多的屍骨,加起來竟然有十數具之多,有的都已經成了白骨,連身份都不能辨認出來了。
而隨著有人出來指認是慶王擄走了自家女兒,逐漸有更多的人出來指認慶王了,更多的人開始控訴慶王的草菅人命,皇上徹底坐不住了,命冀王全全負責此事,一定要將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
因為這件事情,一時間京城裡人心惶惶的,雖然那些已經死了的都是普通窮苦人家的女兒,可是世家大族也難免會心生不安,尤其是前不久許多人家的女兒都剛去慶王府參加了鄭側妃舉辦的賞荷宴,頓時一陣後怕。而同時又有人說自家女兒是被永樂侯府借著舉辦宴席的名義搶走的,頓時,各個家族對於那些宴請的帖子都一概拒絕了,寧可將自家女兒悶在家裡,也不肯去冒險了,一時間京城裡安靜極了,往常熱鬨非凡的火熱的夏,竟然有了初冬的凜冽。
而許姝也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畫她的畫了,錢三小姐和鄭六少爺的婚事定下之後,錢三小姐立刻就帶著錢四小姐回去了,不給錢四小姐任何逗留的機會,縱然錢四小姐心有不甘,可是卻掙不過錢三小姐,隻能垂頭喪氣的跟著錢三小姐回家去了,臨走前竟然還不死心的送了鄭七少爺一個荷包,鄭七少爺打開一看,裡麵竟然四個同心結,嚇得鄭七少爺如同拿著的是個燒紅的鐵塊,燙手的要命,可是卻還顧忌著錢四小姐的名聲,不好丟出去,硬時找來火盆燒成了灰燼白罷!
可是即便如此,鄭七少爺始終覺得心裡不痛快,又不好跟鄭四夫人抱怨,免得鄭四夫人連帶著一起看輕了錢三小姐,壞了鄭六少爺的婚事,於是便去找許姝。
“九妹,我還未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的閨閣女子!”想到那個燙手的同心結,鄭七少爺就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擦手。
“我以為經過了蔡小姐的事,七哥應該是長了見識的!”許姝揶揄的看了鄭七少爺一眼,絲毫不以為意。
“那不一樣!”鄭七少爺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蔡小姐再如何隻不過跟六哥多說了幾句話而已,身邊也帶著婢女,雖然難纏了些,卻好歹還顧忌著臉皮,拿裡做的出這等私相授受的事,而且……而且是……是那種直白的東西!”
“丟了就是了!”
“我當然要丟了,而且丟的徹徹底底的!我拿火盆給它燒的乾乾淨淨的!”
“那七哥你來找我做什麼?”許姝奇怪道,她一開始還以為鄭七少爺是想問她怎麼處理這東西呢?
“我……我就是心裡覺得窩火的很,我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和她有任何瓜葛了,可是她還是……”終究是表妹,鄭七少爺也不能說出太難聽的話來,“還是這麼一意孤行,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大概以為可以做到精城所致,金石為開吧!”許姝輕輕一笑。
“怎麼可能!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九妹,你也看我笑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