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雅容和齊鵬被齊老夫人攆了出來,鄧雅容便拔腳要去追許姝,齊鵬看出她的意圖拉住她,“你現在追過有什麼用?母親在,你想說什麼也說不了,還不如改日去鄭家親自跟她說去!”
鄧雅容覺得齊鵬說的有道理,點點頭,“也是!早知道我就主動提出來送她就好了!”
齊鵬低笑,“你一個晚輩,又有母親在,哪有這個資格!”
鄧雅容瞪了眼齊鵬,突然想起一事來,“你今天怎麼突然向著……向著婉宜說話了?你們兩個素未謀麵的!”
齊鵬笑道,“我雖未曾見過鄭九小姐,卻也知道你對這個鄭九小姐很是不一般,我們成親那日,你唯獨單單見了鄭九小姐一個,這半年多以來,你跟鄭九小姐來往的次數也比跟其他人來往的次數多,剛剛你又是跟鄭九小姐一起來的,我看你向著鄭九小姐,我自然也就向著她了!”
“原來大表哥都是為了我呀……”鄧雅容心裡喜滋滋的。
齊鵬點頭,深情地看向鄧雅容,“當然!隻要是表妹你做的事,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的!”
鄧雅容臉不由紅彤彤的,拉著齊鵬的手快步的往前走,“你再去水榭裡幫我看看,還有哪裡要布置的,我在水榭裡辟了一塊兒做書房,晚上你在那兒看書就再也不會覺得燥熱了!”
“表妹今年忙前忙後的都是為了我嗎?”齊鵬一臉受寵若驚。
“不是為了你,還能為了誰?”鄧紫棋揚了揚下巴,“我搬了兩張書桌過去,這樣大表哥看書的時候我也能跟著讀書,我要是有不懂的,大表哥可要仔仔細細的講給我聽!”
“好!”齊鵬點頭,嘴角的笑深不見底!
齊大夫人一路送了鄭四夫人和許姝到二門,路上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一來是怕說錯了話,二來也是不希望鄭四夫人看到她臉上的黑癍,所以格外的沉默。
眼看就要上馬車了,許姝卻突然看向齊大夫人,“方才聽齊四奶奶說大夫人臉上的黑癍是近幾個月才長出來?”
齊大夫人臉一紅,“嗯”了一聲,卻扭過臉去,下意識的不想讓許姝再看。
許姝卻不會輕易就放過她了,“我久浸佛門,頗通麵相之術,瞧著大夫人的麵相有些古怪,大夫人可願意聽我說幾句?”
許姝都這麼說了,齊大夫人隻能硬著頭皮點頭了,“鄭九小姐但講無妨!”
許姝便正色道,“夫人印堂陷落而不平坦,還隱隱發黑,有愈演愈烈之兆,而這片黑癍邊緣斑雜,亦有增長之嫌,而夫人眉間似有黑雲籠罩,似乎是……”
“似乎是什麼?”一聽那個黑癍還會繼續長大,齊大夫人的心不由揪了起來!
“似乎是被衝克之相呀!”
“鄭九小姐的意思是我這是被人克著了嗎?”齊大夫人不自覺摸了摸臉,她素來身體康健,臉上卻莫名長了東西,肯定是有原因的。
許姝點頭,“府中近來幾個月可有添什麼人?新買的仆從姬妾,或是在府中借住的親友等等,這其中或有與大夫人命格相克,命勢又強於大夫人者,才以致使大夫人厄運積身,生出這黑癍來!”
“這半年來府裡沒有采買仆從呀?也沒有借住的親友呀?”齊大夫人喃喃道。
許姝一笑,“我才疏淺薄,隨便一說,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