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
真是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過這個稱謂了,許姝淡淡的看著麵前僵持不下的二人,她此刻有些好奇傅欣瑤是從哪裡知道了“瞎子”的故事,而且傅欣瑤剛剛所說的她長的像那個“瞎子”又是什麼意思。
在傅欣瑤提到“瞎子”二字時,傅俊謙仿佛聽到了什麼東西轟然倒塌的聲音,怔怔的看了許姝一眼,見許姝麵色平靜,漸漸的恢複了些許神思,看著傅欣瑤悲憤交加的臉,隻覺得有些疲憊,便丟下傅欣瑤自尋了個椅子坐了,反正現在也沒有將傅欣瑤帶走的必要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我在你書房裡看到了那個瞎子的畫像,跟她長的一模一樣,除了她不是一個瞎子……”傅欣瑤憤恨的瞪著許姝,如果她也是個瞎子該多好,就沒有嫁進傅家的資格,她也就不用操心了。
“傅大小姐口中的那個“瞎子”指的是已故的許九小姐嗎?”許姝淡淡的問道。
“是!”傅欣瑤惡狠狠的盯著許姝,“你就是一個替代品,一個瞎子的替身!”
許姝點點頭,輕笑一聲,“這是傅家的家事,我留在此處多有不便,就先告辭了!”
許姝說罷直接起身走了,傅家雖然人丁稀少,可是這亂子是一點兒也沒少,傅俊謙和傅欣瑤……他們可是兄妹呀!
“玉珠,回家!”
玉珠點頭,指了指不遠處,“七少爺已經等了小姐好一會兒了,還吩咐奴婢要是裡麵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讓奴婢告訴他,他去“救”小姐出來!”
“七哥有心了!”許姝低笑。
鄭七少爺好奇的回頭看了眼,“他們兄妹二人在算計什麼呢?”見許姝狐疑的看著他,便解釋道,“我問了玉珠,玉珠說傅家兄妹前後腳進去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呐!”許姝長歎。
這是彆人的家事,鄭七少爺懂了,“走吧,回去吧,我剛剛在傅大人的書房裡看到了一副極其精妙的《賀春圖》,畫卷清焦秉貞,筆致秀雅輕靈,傅色清潤淨麗,上題詩曰“雲深瓊島開仙徑,春暖芝蘭花自香”,實在是妙極了,我都等不及的想要回去臨摹一番了!”
“《賀春圖》?上麵還題了“雲深瓊島開仙徑,春暖芝蘭花自香”的詩?”許姝問道。
鄭七少爺點點頭,“是呀,我是我記性好,隻看了幾眼就能記下來,可惜咱們家跟傅家不熟,否則真的很想把這副畫借來觀摩幾日!”
何止是不熟,估計都要成仇了!許姝在心裡暗道,不過這副畫到了傅大人的手裡倒是讓人忍不住好奇了。
那幅畫是傅大人五十大壽的時候,高誌男親手挑了花重金買給高大人的,因為許姝那個時候還看不見,所以高誌男對著畫將畫的一字一句,一筆一劃都描述給了許姝,所以許姝記憶深刻。
可是現在這副畫卻到了傅大人的手裡,才跟周謹說過要拉攏高大人的,傅家的動作就這麼快?還是在這之前兩家就有了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