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已經走了,沒有往夫人那兒去,也沒有去老太君那兒!”
玉珠進了屋子就看到許姝隻穿著一件單衣在衣櫃裡翻找什麼了,而今天早上起身時穿著的玉色小襖就隨意丟在地上,忙要去撿,“小姐,您怎麼把衣裳脫了,雖然屋子裡暖和,可是也會著涼的!”
“彆動!”許姝看到玉珠要去撿那小襖,忙製止了,隨手拿了一件夾襖披上。
“怎……怎麼了?”玉珠縮回手走到許姝身邊一邊幫許姝把夾襖穿上,一邊問道,“小姐,出什麼事兒了嗎?”
“這衣裳有問題!”
許姝蹙眉,就在傅夫人拍向她肩膀的那一瞬間,她聞到了一絲極淡極淡的異香,雖然很淡,但是許姝還是分辨出那一絲異香不同於傅夫人身上濃烈的熏香,聯想起今日傅夫人來了之後不喝茶,不碰觸屋子裡的任何東西,許姝本能的懷疑傅夫人手上沾了什麼東西,並且通過拍的那一下沾在了她的衣裳上,所以她當機立斷的就給脫了下來,因為沒有分辨出是什麼香料,許姝也不敢大意。
“讓人拿火盆來弄出去燒了,你看著燒乾淨了再來回話!”不管衣裳上有什麼,燒了最保險!
“是!”玉珠忙叫了月滿月盈來幫忙把衣裳拿出去燒。
許姝看著院子裡的衣裳燒起的異於尋常的火焰蹙著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傅夫人明知道她是懂香的行家,還在她麵前使這種把戲,是太篤信她用的東西,還是就是故意在挑釁她的?
不過之後傅家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而許姝也拿不準傅夫人在那衣裳上到底沾了什麼,所以許姝也就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周謹。
事實證明許姝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周謹是對的,傅夫人就等著許姝去周謹那兒告狀了,她抹在許姝肩頭的隻是一味比較罕見的香料,她知道許姝能分辨出來,而她才跟許姝爭吵過,許姝肯定會認為她要害她,等許姝告訴給了周謹,結果卻發現什麼也沒有,怎麼也要落一個誣陷的罪名,再在周謹耳邊稍加暗示,就能周謹看清楚許姝的“真麵目”,看清是許姝從中作梗挑撥離間的。
傅夫人想的很美好,隻可惜事與願違,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當傅大人告訴周謹許姝沒有如約在皇後使用的香料裡做手腳時周謹也表現的異常平靜,隻一句“我知道了”,便沒了後話,傅大人怕周謹多想,便也沒敢多說。
一時間雙方各懷心思,彼此心知肚明已經有了隔閡,可是為了共同的目標還是隻能同舟共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