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鄭婉瑩果然送來了平安符,與此同時還告訴許姝,那個被野貓偷了的蘭草香佩已經找到了,直言這拜菩薩果然管用,讓許姝將平安符戴在身上,過不了幾天身體就會痊愈的!
許姝經不住鄭婉瑩熱切期盼的目光,隻得將平安符戴在了身上,鄭婉瑩這才滿意的離開,毫不例外的是又是鄭誌文來接的,雖然覺得鄭誌文這樣的行為實在是費解,可是因為鄭誌文又真的什麼都沒做,許姝也隻能當作是鄭誌文是沒有彆的目的,隻是單純的心疼胞妹而已了。
許姝雖然養著病,可是外麵的消息是一點兒也沒落下。
聽說隆安太子下葬沒多久,皇上就下旨以要修葺慶王府為由將鄭婉麗接進了宮裡,太子出宮之前住在來儀宮,所以鄭婉麗也就被安置進了來儀宮,隻是鄭婉麗卻依然沒有一個名分。
不是皇上吝嗇不給,而且隆安太子已經死了多時,沒有再加封他的姬妾的道理,如今能將鄭婉麗接進宮中,保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那都是看在了皇後娘娘的份兒上。
因鄭婉麗沒有名分,下頭的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所以不約而同的采取了曾經對李芙的稱呼方式,稱鄭婉麗一聲“鄭夫人”。
打死鄭婉麗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是托了她最恨的李芙的福才有了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稱呼。
又聽說鄧家遍尋冀王的兒子找不到,急的太皇太後眼睛都紅了,而冀王又追著太皇太後要兒子要的緊,太皇太後招架不住冀王,就托病將爛攤子甩給了鄧家。
於是冀王每日天亮了就去鄧家的門口坐著,比去衙門點卯都還勤勉,冀王坐在鄧家的大門口也不乾彆的,就是問鄧家要兒子,任憑鄧家怎麼勸,怎麼哄,怎麼的岔開話題,冀王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
“我兒子呢?把我兒子還給我?”
冀王油鹽不進的態度讓鄧家大傷腦筋,而且冀王是個不拘小節,毫無顧忌的往鄧家門口一坐,鄧家可就跟著丟儘了臉。
鄧家有難,皇上心裡就覺得高興,皇上一高興,身子也利爽多了,以前囫圇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的,現在能緩慢的吐出單個單個的字節了,皇上頓時覺得自己還能好起來,於是越發盼著冀王把鄧家往死裡折騰,為此還下口諭讚賞了冀王的一片愛子之心,這無異於給冀王撐腰了。
正在滿京城都在看鄧家的笑話的時候,許姝迎來了一位久違的熟人。
看著眼前足足豐腴了兩圈的鄧雅容,許姝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就蹦出來一個念頭,“你……不會是有身孕了吧?”
算一算他們兩個人也有半年沒見了,自從上次在榮國公府,許婷欲陷害許姝,反被許姝和鄧雅容聯手反擊,為了不讓齊家的長輩覺察到她們二人是串通好了的,這半年來兩人默契的沒有再聯係,沒想到半年之後的鄧雅容跟半年之前的簡直“胖”若兩人呐!
“你怎麼知道?”鄧雅容驚訝片刻後,甜蜜的摸了摸肚子,“已經快三個多月了!”
許姝忙攔住了玉珠給鄧雅容端上來的茶,“去換一杯茶來!”
見鄧雅容蹬她,許姝解釋道,“這雪水乃寒涼無根之物,泡的茶可不敢給你喝了,你如今金貴著呢!”
鄧雅容歎道,“在齊家這些日子可把我給憋壞了!我還以為來了這兒能輕鬆一些呢,沒想到你也要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