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看戲看的熱鬨,許姝突然就要把人帶下去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給帶走的,這都還沒進主題呢,人怎麼能就不見了呢?
鄭大夫人當然不允許了,“這事情都還沒弄清楚,怎麼能就把人帶走呢?九侄女兒這是要包庇自己的婢女嗎?”
“事情怎麼會還沒弄清楚呢?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銀芝躲懶,以下犯上想要使喚主子,銀芝也沒有否認,大伯母還有什麼疑問嗎?”許姝平視著鄭大夫人,“還有,大伯母哪知眼睛看見我包庇銀芝了?我是替她說話了,還是護著她了?難道又打又罵在大伯母看來都成了包庇了嗎?”
早就知道許姝是個舌燦蓮花般的難纏的主了,可是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避重就輕倒是一個好法子!
鄭大夫人道,“就算九侄女兒沒有包庇銀芝,可是對於九侄女兒你安在銀芝頭上的罪名,銀芝雖然沒有否認,可是她也沒有承認呀,這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可不能隻聽你一個人說的!”
許姝點點頭,“確實,這件事也不能隻聽信我的一麵之詞,若是大伯母不信,不妨可以問問六哥,六哥是個讀書人,又是兄弟姐妹中公認的耿直之人,六哥話大伯母應該會相信吧?”
不等鄭大夫人開口,許姝便問鄭六少爺,“六哥是怎麼被人壓到這兒來了?”
鄭六少爺袖著手,聽了許姝的話,亦覺得這樣的安排是最好的了,雖然銀芝會落一個刁奴的名聲,可這也是銀芝咎由自取,且四房的名聲要緊,他少不得要按照許姝的話將這個謊圓回來了!
“回祖母,大伯母,母親!我從園子裡過,銀芝就突然走到了我麵前,說她有要緊事做,讓我替她將一壺百花蜜送到九弟那兒!我想著我也是無事,就答應替她跑一趟,她便倒了一勺蜜說是做謝禮!這是九妹送給九弟的東西,我怎能偷吃呢,便躲閃著不肯吃,這時候大伯母和大嫂就來了,不問青紅皂白就說我跟銀芝私會,我都來不及解釋就被帶來這兒了……”
“大伯母這回該信了吧?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可沒有跟六哥私下裡串通!”
鄭大夫人暗道,你確實沒有私底下串通,你們是光明正大的串通的!可恨自己一開始沒有覺察到許姝的用意,以為她隻是想搶先借機罰銀芝一頓後,然後讓她們對銀芝從輕處罰。
“誠哥兒怕不是忘了,我們看到的時候,銀芝可是拉著你的手!你大伯母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斷不會平白無故的就汙蔑自家侄子跟個下賤奴才有染的!”
“我……”鄭六少爺有些無錯的看向許姝,許姝輕輕一拂袖子,捏著袖口的某處,鄭六少爺頓時會意了,“是這樣的,我跟銀芝推辭之間,百花蜜滴在了我的袖子上,大伯母看到的其實是銀芝抓著我的袖子給我擦拭花蜜呢!大伯母要是不信可以看,這花蜜的痕跡還留在袖子上呢!”說著鄭六少爺就將袖子舉了起來,確實可以看到指頭大小一塊汙漬。
這回連物證都有了!
可是鄭大夫人分明知道事情不是像鄭六少爺說的那樣,唯一一個知道真正的真相,並且願意說出來的銀芝卻已經被許姝早一步給帶走了,以至於她現在孤立無援了,她得讓銀芝回來重新開口才行!
“雖然誠哥兒說了似乎有些道理,可是不還有銀芝嗎?不如讓我們也聽聽銀芝怎麼說,免得她不服氣,覺得我們偏袒了誠哥兒,最後落個苛待下人的惡名!”
“六哥和銀芝同為當事人,六哥說的話信不過,難道銀芝說的話就信得過了?還是說大伯母寧願相信一個下人的話,也不肯相信自己的親侄子?”許姝一針見血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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