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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突然擰眉不悅,“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這個名字永遠隻能被埋藏在記憶裡了。
高夫人一駭,她還從未見過許姝如此嚴厲的表情,囁嚅著嘴唇哆哆嗦嗦道,“從前……從前我一直是這樣叫你的……”
“你也說了,那是從前!現在是現在!”
許姝麵色不善的冷冷的“看”著高夫人,高家這是想用懷柔政策裝可憐以舊情打動她嗎?可是這個名字她真的不配叫,尤其是在她知道了高誌男的所作所為之後,她真的沒有資格叫這個名字。
高夫人一噎,看向高盛,高盛微微搖頭,示意高夫人不要再說話了,自己咳了一聲緩緩開口了,“鄭九小姐!”
高盛刻意加重了語氣,突出了對許姝的稱呼,“雖然鄭九小姐明知故問,但是我還是願意將我來的目的再說一遍,我們夫妻是來求鄭九小姐搭救犬子的!”
“高大公子怎麼了嗎?”許姝明知故問。
被許姝訓斥過後,情緒從驚轉到怯,再從怯轉為怒,此刻見許姝明知故問,更是止不住的怒氣上湧,“難道鄭九小姐不應該心知肚明嗎?”
高夫人也可以咬重了“鄭九小姐”這個稱謂的發音,顯然對許姝剛剛的嗬斥不滿。
“好了!”高盛製止了高夫人的憤怒,平靜的對許姝道,“犬子身染疫症,聽聞鄭九小姐手裡有能治療疫症的藥方,特意來求藥!”
“是疫症呀……既然是疫症,之前宮裡也出過疫症,似乎是太子尋得高人治好了疫症,高大公子也得了疫症,不應該去找太子要藥方,怎麼反而來找我了?”
“太子處理朝政,事務繁忙,我身為臣子又怎能為了這些許小事去打擾太子呢?”
“是嗎?”許姝低笑,“高大人這麼貼心,太子知道了一定十分感動,正好,我跟太子有幾分交情,不如我書信一封與太子,將高大人的體貼之舉告知太子,並順手問太子討了疫症的藥方給高大人如何?正好我手裡並沒有治療疫症的藥方!”
高盛一滯,麵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了。
許姝嗬嗬一笑,“高大人不去找太子要藥方,卻來找我這個毫不相乾的人要藥方是何道理?”
高盛看了許姝一眼,又看了看高夫人,身子往後靠了靠,一副回避的態度。
高夫人憂心兒子的病情,見高大人不說話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將所知道的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前幾日十五來找過你對嗎?”
高誌男在姐妹中排行第十五,因為高家的女兒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平常高家的人都是以排行來稱呼家裡的女兒的。
許姝笑著點頭,“是!她來了,但是我沒有見她,所以今天來的是高大人和高夫人!我想你們來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
“是……”為了救兒子,高夫人並沒有高大人那麼多忌諱,更不會像高大人一樣看重顏麵,為了所謂的麵子連兒子的性命都開始猶豫了。
“既然這樣,那麼高夫人也應該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