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三十五
程卿還沒有回答,林頌卻已經留意到了她捧著胸口的模樣。
再仔細留意,就看到她那纖瘦的背脊後拉鏈大方的敞開著,眼看著她馬上要走光,他頓了頓,下一秒,手指伸過去。
程卿“……!”
她清晰地感受到腰後環過來的手臂,修長有力,屬於異性的荷爾蒙鋪天蓋地蔓延來。
程卿卻一點都不緊張,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林頌的性格,紳士得體,哪怕程卿主動勾-引,他也坐懷不亂,隻會懷疑她是不是發高燒身體不舒服。
後背那灼熱的觸感似乎讓程卿顫了下,林頌知道她的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把她擁入在懷,好讓情敵看的清清楚楚。
“先不要動。”林頌按住她的肩膀,唇角甚至還略微帶著笑意:“你怎麼衣服還沒穿好就跑出來了。”
“我怕你誤會。”程卿低聲說,“你剛才那副樣子,就好像……”
好像我是那種背著丈夫和情-人私會的人一樣。
這句話程卿還沒說出來,林頌低沉溫柔的嗓音卻已經緩緩響起:“我隻是太驚訝了,你房間裡還有其他人陪著你。”
“他是……”程卿想要解釋,就看著陸元衡已經從自己的房間裡緩緩走出。
他恢複了清冷的模樣,隻禮貌又客氣的對著二人點點頭。
那張臉,清雋沉靜。
就像是二人第一次認識那樣,他看起來格外疏離和冷淡,和程卿之間也隻是普通的主仆關係,隻是聲音才能聽出隱隱克製。
陸元衡麵對林頌,對麵的少年自然也是富家少爺的派頭,但卻比葉臨他們成熟的多,看起來沉穩,可靠。他的五官也同樣帶著點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峻。
從他的領尖,到脖頸都是乾淨高貴的冷白色,也彰顯著他與陸元衡的不同。
“……這是你的花。”臨走前,陸元衡把林頌在地上掉落的粉色玫瑰還給他,甚至沒有選擇和他對視,他退後許多,再次禮貌鞠躬,和程卿有一步之隔。
“程小姐,我先下去了。”很熟悉的清冷聲線,陸元衡漆黑的眸子靜靜看著她,沒多久,他就走出了程卿的視線。
程卿看到他薄唇抿得死緊。
她不是不明白陸元衡這彆扭的情緒。
“程卿?”女孩那明顯在意的樣子讓林頌無法忽視,他又不確定剛才那番對話算不算是……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她被喚了好幾聲才回神,忙搖頭:“林頌,你怎麼會來我家?”
很笨的問題,明顯是拿來轉移話題的,林頌一眼看穿她的窘迫,也知道她性格本來就敏-感。
林頌猜測,不久前那個在葉家打工的少年是對程卿有好感的,但是程卿常年在葉家雙生子的控製下,很容易產生錯誤的判斷,把少年的好感無限放大,讓自己產生了依賴的情緒。
她想要從這樣被掌控的、窒息的環境裡逃出去,才拚命抓住了少年這根救命稻草。
林頌嘴角笑容慢慢消失,他愈發痛恨自己不是拯救她的人,也對程卿充滿了同情,葉臨和葉霽才走沒多久,她好不容易喘口氣,自己卻貿然的把心意說出來,又給她造成了壓力。
少年低頭撥弄了下手裡的花束。
淡粉色的玫瑰,就像程卿本人那樣,純情,帶著股脆弱感,總是楚楚可憐的,讓人想要嗬護。
林頌把花送到了程卿麵前:“摔了一下,要罰我去重新給你買嗎?”
程卿麵上帶著笑,濃密的長睫溫柔的垂落。
她何嘗不知道林頌總是用這樣溫柔周到的方式替她解圍,從很久很久以前……每次在學校裡,也多虧了林頌總是在雙生子麵前替她說話,程卿才難得有可以放鬆的機會。
“不用,這個就很漂亮。”她輕聲說,想了想,又開口:“你知道葉臨和葉霽走了?”
“跟他們打過電話,說實話還挺讓人覺得意外的。”林頌眼底笑意卻不達眼底。
程卿也支吾了聲:“嗯,不過葉阿姨一直想讓他們出國,這下也算是滿足了葉阿姨的心願吧,”
“這條裙子也是她替你選的?”林頌低沉的聲音笑起來:“她好像很會替你選擇一些適合你的東西。”
程卿搖頭,準備回去把這條漂亮卻有幾分累贅的裙子脫-下。
林頌是她見過的最有紳士風度的人,甚至比葉臨那樣的矜貴傲慢的模樣還要多幾分優雅,他隻坐在程卿房間的沙發上,目不斜視,直到程卿喊了聲:“可不可以幫我拉一下拉鏈?”
少年這才起身,來到她背後。
他抬手,溫柔的撥開了她落在後頸的長發,注意到了雪白皮膚上淡淡的紅痕。
修長好看的手指愣生生的停留在了半空。
他警覺,剛才那個打工的少年,遠比他想的還要更大膽,他似乎已經提前一步占有了麵前純情無辜的少女,並在她身上落下了專屬的痕跡。
林頌鮮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哪怕是盛怒之下,也神態鎮定極了,隻是垂著一雙眼,抿唇。
“……謝謝。”
女孩的道謝聲也讓林頌克製著嗯了一聲,不再看被嫣紅色點綴著的細膩雪膚。
程卿知道林頌是最不可能被自己誘-惑的那個人,她低頭走進了衣帽間,為自己剛才的衝動懊惱,明明林頌和陸元衡從頭到尾相像的也不過是那點氣質,她卻用同樣的辦法去勾-引。
她坐在衣帽間的梳妝台前,緩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熱-潮才稍稍被帶走。
選了淺紫色的緞帶在脖頸係上,還有條同色的溫柔純欲款千金裙,程卿還特地畫了個帶著濕漉漉清透感的妝,最後用櫻桃色的唇釉把飽-滿的唇形勾勒的亮晶晶,程卿才滿意的走出來。
她身上有股甜膩的熟桃香氣,往林頌的鼻間鑽,似有似無。
林頌輕輕皺著眉,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完全不像是剛跟她告白過的樣子。
程卿自然不會想到林頌早已做過跟她無比親密的夢境。
在夢中,他才敢肆無忌憚的把自己指骨凸起分明的修長手指抵在她纖弱的腰間,大膽的去吃掉櫻桃,一口,接著一口。
他的手指甚至敢明目張膽的攏入她發間,與她親吻,看著她軟軟的趴下去……絕對要比那個少年更加勇猛,宛如即將把獵物拆吃入腹的惡狼,完全沒有了在她麵前冷靜克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