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2 / 2)

其他嘉賓都以為他在暗示自己,一臉揶揄。

謝司珩直視著他,語氣近乎有些鄭重,“赤子之心。”

此刻需要回答六個字,他卻隻說了四個字。但這四個字讓阮序的目光微微一顫。

他知道,自己手裡抓著的東西並非抓不住,而是從來沒有抓到過。

“赤子之心”四個字是大學畢業時,謝司珩寫在自己畢業紀念冊上的話。

“以你赤子之心,定當扶搖直上——致我最欣賞的摯友”

大學時的阮序和其他電影學院的學生格格不入,不泡吧,不談戀愛,也不出去走穴賺錢,隻專注學業,磨練演技。

因為他心裡有個一定要實現的夢,有一天站上最高電影獎項的領獎台。

於是,他讓自己的生活隻有琴房、形體教室和圖書館。他跟謝司珩不是一個班,在圖書館裡認識。謝司珩曾說過,他從來沒見過像阮序這樣拚命學習的表演係學生。

但如今,自己依舊沒能實現這個夢想,而妄想通過謝司珩的關係踏進電影圈子的夢好似也破滅了。

謝司珩說得很清楚,自己隻是他的朋友。

其他人不知道兩人在這句話後蘊含的更多意義。看到謝司珩答錯,看好戲般歡呼起來,“蕪湖,三分!影帝!抽懲罰吧!”

謝司珩沒有伸手,直接開口,“不用抽了,我去路演。”

話音剛落,節目組就仿佛擔心反悔般立刻確定:「路演嘉賓:陸朝衍,季晏,謝司珩】

甚至沒有公布他不願接近的嘉賓。

【???這麼直接麼?】

【哥哥什麼情況?】

【啊,好乾脆,哥哥要去路演嗎?他會唱歌麼?】

【不知道啊,沒聽過。】

【這是有多不想和這個不願接近的人互動,才如此堅決啊?】

【謝司珩不願接近的人應該是季晏。季晏放下後不願再接近謝司珩,謝司珩又何嘗想接近季晏呢? 】

還剩最後一位路演嘉賓需要確定,大家剛準備繼續遊戲,顧夏也開口提出:“我也去路演。”

“什麼?”

他聲音淡漠,語氣卻肯定,“我和陸老師一起去路演。”

陸朝衍看著顧夏冷漠到極致,卻也清豔到極致的麵容,平緩跳動了三十多年的心臟猛一下撞到胸腔上。

他突然感覺顧夏的麵容有些熟悉,仿佛在渺遠回憶深處泄露出一絲痕跡。

但不管怎麼努力,卻始終想不起跟顧夏這個名字有關的東西。

兩個人主動選擇路演,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大屏幕已經顯示:「四位路演嘉賓:陸朝衍、季晏、謝司珩、顧夏,讓我們開始努力吧!」

現在,大家又發現一件事。如果陸朝衍和顧夏是第一組,第二組就是謝司珩和季晏。

【怎麼回事,到最後怎麼是前夫夫一起路演?】

【影帝估計以為自己和陸朝衍一組,結果被丟給季晏,嘖嘖嘖。】

【笑死,第一組是兩個王者,第二組是兩個青銅。】

【沒事,季晏會彈吉他,路演就彆開腔,往死裡彈吉他。doge】

【可季晏上次彈得好不是提前準備的嗎?這次還能再彈好?明天就要演出,可沒時間給他準備了。】

【就彈上次那首,連彈一小時,誰說這不算路演呢。doge】

【彆說,我還挺期待他們兩的,大概這就是樂子人吧。doge】

得益於原身對這位合同製老公全方位地跟蹤,季晏知道謝司珩大學是樂隊主唱。

這個加深蘇感的設定讓原身愛得更加欲罷不能,很想親耳聽到自己老公唱歌。

但謝司珩那麼討厭原身,怎麼會給他唱。

原身死皮賴臉纏他五個月,都沒能聽到他唱一句半句。

因此,季晏還真不確定謝司珩會不會唱歌。

路演就安排在第二天,上午陸朝衍和顧夏,下午季晏和謝司珩。

早餐,季晏給大家煮了個麵,又煎了蛋,吃得還算豐盛。

關鍵是中午飯。經過一番討論,最後決定,大家一起做,不會的也學起來。

幾個人配合,又是查菜譜,又是列菜單,擼起袖子乾了一上午終於做出五道菜,宮保雞丁、魚香肉絲、炒茄子、炒萵筍、紫菜蛋花湯。

雖然不算多麼美味,終究是自己做的,成就感滿滿。

這會,大家才發現阮序一上午沒從臥室出來。

早點沒吃以為是睡懶覺,沒想到吃中午飯也不出來。

換著人去敲門,他都隻說自己不舒服想休息會,大家隻能先讓他自己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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