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假裝認真審閱楊崇古的簡曆,實則僅為裝腔作勢。
“倪順,吳國華在嗎?”
鄭嘯林往下麵的大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
泥鰍在電話裡回道:“報告鄭總,吳探長不在辦公室,在裡麵審訊犯人。”
“你去叫他來我辦公室,我找他有事情安排。”
“是!”
得到答複後,鄭嘯林掛斷了電話。
合上桌子上的簡曆,鄭嘯林抬眼望向楊崇古,問道:“昨天淩晨停靠在碼頭的一艘法國遊輪,你是不是也在上麵?”
“不錯,我是乘坐這一班遊輪回來的。”
“那遊輪上發生的一件**案,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鄭嘯林來了興趣,問道。
楊崇古知道他想問什麼,爽當就多說了幾句。
“知道,死者是黑人海員伍德。”
“他是我的朋友,在遇害之前,我們還在一起喝過紅酒。”
“是嗎,他還是你的朋友……?”
鄭嘯林往前探了探身體,想要聽楊崇古的解釋。
“伍德是查理先生的家仆,我們是在查理的家裡相互認識的。”
楊崇古顯得無奈地說道:“沒有想到他就這樣**。”
“報告!”
吳探長恭敬地站在門前,呼吸急促,身姿卻是筆挺,高聲報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鄭嘯林揮手示意吳探長入內。
楊崇古向吳探長微微一側身,以
微笑示意。
吳探長同樣注意到了這位陌生的年輕後生。
此人劍眉星目,麵容俊朗,雙眼深邃有神,仿佛能夠洞悉一切。
吳探長回以相同的點頭致意,以此互致問候。
\"案件進展怎麼樣了?\"鄭嘯林陰沉著老臉,嚴肅地詢問。
“雙方都是刺兒頭,都不認可殺害伍德,但都又指證對方是凶手。”
吳探長眉宇緊鎖,陪著小心報告說。
“這可不行!”
鄭嘯林聽到案件毫無進展,十分不滿意。
“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誰是真正的凶手,我需要的是時間,時間,你懂了嗎?”
“這個我懂,可是我擔心我力不從心……”
吳探長沒有了剛接手案件時的信心,此刻就像被打敗的猩猩首領一樣,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孤獨終老。
“你懂個屁!”
鄭嘯林氣的狠敲著桌麵,近乎吼道:“日本軍隊還在外灘演習著呢,你不把案件弄出個結果來,你說我對日本人是放還是不放?”
其實,放與不放,對於鄭嘯林來說都是一種嚴峻的考驗。
案件沒有結果,提前放了日本人,法國人那裡不好交代,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