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岸田介雄的左腰部有一處貫穿傷,而且是新傷。一塊皮肉被撕掉,隱約可見露出的胸骨。
他的褂子上有一個手指粗的穿洞,裡側的衣襟染有血漬。他的血型也化驗出來了,是A型血。
……
吳探長和楊崇古趕回了巡捕房。牛誌遠把醫學檢查結論遞給了他們。
吳探長將帶回的**交給牛法醫,請他速去化驗上麵的血型,然後進行比對。
如果**頭上的血跡也化驗出是A型血……結果就不言自明。
吳探長疲憊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笑容。他很享受此刻的場景。
“吳探長、小楊,鄭總叫你們上去,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泥鰍追到化驗室,發現吳探長、楊崇古兩人都在,忙不迭地催促道。
他彷佛是鄭嘯林的“傳令兵”,一陣跑上跑下,就沒有閒著,身上抖出一身臭汗。
“可是**上的血型還沒有化驗出來,現在上去是不是不太有把握?”
吳探長憶起鄭嘯林那陰冷的表情,心中不禁為之震撼。
他深知此次彙報至關重要,可能就此定案。因此他必須謹慎行事,待**上的血型化驗出結果後,自己手中握有充足證據,方能增添信心與底氣。
可是時間不等人。
泥鰍非說鄭嘯林已經等不及了,非要他們現在就上去彙報不可。
“那行吧。”
吳探長攜手楊崇古,共同前往彙報。部分事項陳述他擔心自己尚不夠準確,故而期望楊崇古能夠幫襯策應。
“倪順,你去盯著牛法醫,囑托他抓緊化驗,有了結果立馬送上樓來。”
吳探長上樓的同時,還不放心地回頭對泥鰍作出提醒。
“你就放心去吧,我現在就過去盯著。”泥鰍擦拭臉上的汗珠,保證道。
……
在鄭嘯林的辦公室中,餘獨醒姿態從容,悠然自得地沉浸在沙發之中,品飲著質地上乘的紅茶。
相較之下,鄭嘯林則麵容嚴肅,專注地聽取兩人的工作彙報。
吳探長先開口彙報遊輪上的發現,以及牛法醫的醫學鑒定結果。
他指出,決定性的最後一環,即**頭上的血型,是否能與之匹配。
如果能對的上,就必然鎖定了伍德是死於佐藤賢二四人之手。
不管他們承認不承認,都已然形成了證據鏈條。而這個證據鏈條是閉合的,堪稱完美。
也就是說,即使佐藤賢二四人矢口否認,也無濟於事,他們四人就是殺害伍德的真正凶手。
鄭嘯林期待這個結果,但又害怕這個結果。
說他期待,是因為案件終於在期限內破了,歐文那裡有了交代。
說他害怕,是因為凶手是日本人,範塚健那裡他就不好交代了。
倘若他因此而冒犯日本人,那麼他悉心構建的與日本人交往之路,或許將麵臨中斷的風險。
這才是他真正頭疼的地方。
鄭嘯林於此處陷入沉思,默然不語,麵容愈發顯得嚴峻。
楊崇古一直保持著肅立不語。
他對彙報並無爭搶,對吳探長遺漏之處亦無補充陳述,意圖避免在此時過分展示自己,以免給人留下輕浮且好大喜功的印象。
他在靜等一個結果,**化驗的結果。
實際上,大家都在等化驗的結果。
咚咚咚……
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報告!”牛法醫站在門口,敲門報告。
鄭嘯林這才如夢初醒,整理了一下倦怠的麵容,喊道:“進來。”
牛法醫應聲而入。
眾人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牛法醫徑直走向鄭嘯林的辦公桌前,放上一份白紙報告單和那枚**頭。
“什麼結果?”
鄭嘯林拾起報告單,邊看邊問道。
“**頭上的血跡是A型血,與岸田介熊身上的血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