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可不能這麼說。”
“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我非常癡迷,非常願意結交像撒文清這樣的飽學之士。”裕仁太郎微笑道。
裕仁太郎太胖了。其肥嘟嘟的豬頭臉,因微笑擠壓著小眼睛,形成了一條縫隙,射出一道精光。
裕仁太郎的提醒,讓鄭嘯林突然想起了他是一個中國通。他偏愛中國的曆史,尤其喜歡中國的字畫、古董等傳統文化。而且其研究深度頗有一番造詣。
自知剛才的說話方式不妥,鄭嘯林急於彌補道:“裕仁先生說的是,鄭某粗鄙了。”
“哪裡哪裡。”裕仁太郎並不介意,急忙揮手示意鄭嘯林不必過慮。
“那我就安排安排,給您引見一下?”鄭嘯林免為其難地笑道。
“那就拜托了。”裕仁太郎起身,朝鄭嘯林鞠了一個躬後告辭。
目送著裕仁太郎的坐騎消失在夜幕之中,鄭嘯林轉身回屋。
……
隱蔽在梧桐樹林裡的黑影,一直在監控著鄭嘯林的府邸。此時,他借著夜色的掩護,偷偷地溜到路口的一個電話亭裡,播出了電話。
“站長,我是李三。日本人有動靜了。”
“什麼情況?”電話那頭問道。
“裕仁太郎來訪了,剛走。”
“他帶了什麼人?”
“就他和司機兩個人。”
“就兩個人……?”
“是的,沒看見帶其他人。”
“知道了,繼續監控。”
“是。”李三放下電話,又跑回了樹林裡。
李三的偵查和夜貓的報告相吻合,佐藤賢
二依舊待在老巢裡,沒有出動。
陳默群在思考著裕仁太郎的來意。一定是來請鄭嘯林出麵,引見撒文清的。他已經掌握了裕仁太郎初次拜見撒文清碰壁的情報。
看來,裕仁太郎對飛龍拖硯是誌在必得。他要開始采取行動了。
此時,陳默群卻並不著急,而是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他想借這個飛龍拖硯,阻撓裕仁太郎不能輕易得手,繼而逼迫佐藤賢二現身**,然後他尋找下手除之的機會。
……
酒宴散了,大家離去。
楊崇古另外打包了一份紅燒肉和一份豬耳朵,提著一瓶白酒去巡捕房“拜訪”老馬。
自殘了腿之後,老馬自暴自棄,連老婆都沒有娶上一房,膝下自然無兒無女,過著孤苦伶仃的獨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