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還有一個同伴。”
“那他人呢,是不是也在樓裡?”
“他出去給我買吃的了,估計在回來的路上。”
“那就糟了。”楊崇古歎息道。
“下
麵有我的暗哨,剛才你也都看到了。你的同伴要是這個時候貿然闖進來,肯定會被活捉,你可不能怪罪我。”
“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把下麵的人支走嗎?”
“絕對不行!”
“樓下的巡捕正往這裡搜尋,我下去了你怎麼辦?誰來掩護你?”楊崇古說道。
“好吧。希望你們抓緊離開,也希望陸軍晚點回來彆碰上槍口。”李成田祈禱道。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例行搜查完畢,我就帶人離開這裡,你們也好脫身。”楊崇古保證道。
李成田感激地看向楊崇古,點點頭。
“哦對了。深更半夜的,你倆藏在這間破房子裡作甚?”楊崇古環視著滿是蜘蛛網的房間,貌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李成田臉色一冷,沒有回答。
“算了。要是你不方便回答,就權當我沒有問過。”楊崇古笑道。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告訴你也無妨。”
“我倆是受上峰的旨意,奉命在此監視撒公館。”李成田回道。
“監視撒公館?”
“這裡是法租界,又不是你們的轄區,你們監視撒公館乾什麼?”楊崇古吃驚道。
“日本人盯上了撒文清。他們已經打探清楚公館裡藏有一件寶物,叫飛龍拖硯。此物價值連城,他們誌在必得。”
“日本人……?誰呀?”
“裕仁太郎。”
“他想今晚偷走飛龍拖硯嗎?”
“不清楚。我們在這裡已經蹲守好幾天了。”
“這麼說,你們是為了保護飛龍拖硯而來的咯?”要是這樣的話,楊崇古打心眼裡佩服。他更得冒險放了李成田。
即使眼前的特務是他的敵人,但是從國仇家恨來講,這是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切,你想多了。”李成田不屑道。
“好吧,就算是我想多了。但是撒公館是我的轄區,飛龍拖硯自然由我們來保護。你們沒有執法權就不要插手了,撒公館的安全我們接管了。”楊崇古義正言辭道。
“傻子一個。你以為我們真的是來越界執法,跟你們搶著保護飛龍拖硯的?”李成田嗤笑道。
“你們倒底是什麼人?”楊崇古故作驚慌道。
“我們是什麼人,我勸你最好彆打聽。否則,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李成田臉色陰沉,威脅道。
“這麼說來,你們的目標就是裕仁太郎咯?”
“算是吧。”
“什麼意思?”
“嚴格來說,我們隻對他的手下感興趣,更感興趣他的手下什麼時候過來。”
“所以,你們就一直在這個房間裡蹲守著?”
“不錯。”
“這樣說來,撒公館裡的人就會有生命危險。萬一日本人失手被發現了,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狠下**。”
“這不是我的任務,也不是我的責任。我管不了那麼多。”李成田悠悠道。
楊崇古雖然不認識撒文清,但中國人骨子裡對日本人的仇恨都是一樣的。
他非常憂慮撒公館的安全。但這個憂慮,在李成田的眼裡卻連一丁點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敢肯定,裕仁太郎的終極目標,就是那件寶物。如果他想儘一切辦法仍然無法得手,最後一定會動手**。”李成田分析道。
“這麼說,撒公館終將避免不了一場血光之災?”楊崇古問道。
“不錯。我們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