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如今局勢已悄然發生逆轉,日本人在滬市公海上持續增兵,大戰似有一觸即發之勢。
故而,此刻日本人僅需稍加武力威脅,法國人便懼怕不已。因此,現在日本人愈發無所畏懼,猶如螃蟹般橫行霸道。
“好了,我知道了。”範塚健徑自掛斷電話,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叮鈴鈴……
叮鈴鈴……
鈴聲急促陣陣,電話再度劇烈地響起。範塚健原本打算開啟唱片機,卻皺起眉頭,轉身重新接聽電話。
“我是範塚健,請問你是哪裡……?”裡字還沒有吐出口,就被電話裡的聲音打斷。
“我是歐文!下麵所陳述之詞,請你務必聽好。”歐文的此次發言相較於以往,聲音變得沉穩且有力,使得範塚健欲言又止,不便插入發言。
歐文緊接著表示:“我國總督親臨現場,他授權我在此向貴方傳達最強烈的**。”
範塚健的身體本能地挺直,神態逐漸嚴肅。他深知,歐文向他轉達了法國的外交**。此類情形已時隔已久,未曾遭遇。
“歐文先生,我對您所表達的**感到
困惑。請問究竟發生了何事以至於您作出如此反應?”
“楊崇古是我法租界內的巡捕,行使的是我國法蘭西的公權力。不幸的是,他遭受了貴國人員的暗殺,但僥幸逃脫了一劫。”
“在此背景下,我國堅決要求貴國立即交出凶手岸田介熊,並將其交由我國審判。否則,我國將采取相應措施。”
範塚健立即反駁歐文稱:“此舉純屬汙蔑,無疑是對我國尊嚴的公然挑釁。大日本帝國政府絕不會接受此類無理要求。”
“範塚健先生是否承認,皆無關緊要,我方將不得不親自采取行動。”
“隻要岸田介熊仍膽敢滯留於我法租界之內,就有信心將其繩之以法。”
“此後,所有國籍的市民皆需遵守法租界的管理規定,若再有何種行為與身份不符,我方必將依法嚴懲。”
“範塚健先生,請注意,我國正式的書麵**書正在送往貴國駐華使館的過程中,預計您將很快收到。”
啪!不容範塚健繼續回應,歐文掛斷了電話。
電話聽筒中傳來沉寂的嘟嘟聲,範塚健沮喪地定格在原地,麵部表情痛苦不堪。他深知,自此刻起,日方在法方外交領域所占據的優勢地位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川穀!”範塚健扔掉電話,衝向門外高聲呼喊。川穀立刻從隔壁房間急速踏入:“課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岸田介熊現於何處?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範塚健斥問道。
川穀搖頭道:“我不清楚。”
川穀的回應使得範塚健倍感憤怒,他在室內焦躁不安地踱來踱去。
川穀拘謹地直立一側,目光隨著範塚健的身影而移動,他謹慎地提醒說:“課長,岸田介熊如今是裕仁君的下屬,他應當了解岸田介熊的去向。”
範塚健指向案幾上的電話吼道:“給我接通裕仁太郎,我要和他通電話。”
“是。”川穀拾起電話,撥向了裕仁太郎的辦公室。
……
裕仁太郎商社總部,密室內。
“岸田君,行動順利嗎?”佐藤賢二微笑著詢問。
岸田介熊卸下臉上的偽裝,將闊簷帽猛地擲於地麵,沮喪地落座於沙發,雙手攤開,惋惜地說:“哎,就差那麼一丁點……這小子**的命大。”
聞言,佐藤賢二的麵容頓時僵硬,眼中光彩消失無蹤,驚疑問道:“這麼說來,楊崇古並沒有死?”
岸田介熊突然起身,誠摯地向佐藤賢二表示:“都是屬下無能,我甘願受罰。”
隨後,他走到佐藤賢二麵前,雙膝跪地,鄭重其事地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佐藤賢二並未回應,而是以冷峻的目光掃了一眼岸田介熊,隨後轉身走向牆上一幅巨大的旭日旗前駐足站立,雙手交叉於背後,麵對著牆壁。
密室內的氣氛陡然緊張。片刻後,佐藤賢二轉身而來,麵容重回平和。
他緩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