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讓賢弟破費?”
杜老板亦以暗語對之:“愚兄此處美酒頗多,若有飲
宴之需,敬請隨時告知。”
楊崇古打住啞謎,神色嚴肅:“我現在就要。”
杜老板稍有為難:“這麼著急?”
楊崇古點頭示意:“不錯。”
“可以。”
杜老板痛下決心,點點美金道:“既然你我聯手發財,我們就按照道上的規矩來辦。”
“你這錢隻夠五盒西洋藥水,但是,你我初次見麵,愚兄就送你一個人情,給你翻倍十盒,算是我高攀你這個老弟。”
隨後,杜老板打電話吩咐手下從碼頭倉庫裡取來一小箱盤尼西林。
“爽快。”
楊崇古與杜老板握手道彆:“楊某錢清事了,不聞不問。”
杜老板緊握其手送之:“愚兄一定遵守江湖規矩。”
與此同時,福源客棧。
“你們是日本人?”
刁得利被便衣押至川穀麵前,掃視院內遍布荷槍實彈的日本士兵,厲聲斥問。
川穀駐足於一名便衣雨傘之下,他審視左腕上的時間,繼而將目光投向樓層的方位,鎮定自若,仿佛未曾留意到刁得利的質疑。
“啊,日本人。”
“你們在找什麼?給我出去!”
“……”
“八嘎,給我閉嘴,再不老實,老子斃了你們。”
樓上客房內,客人的驚懼與責罵之聲響起,然而在日本人的威脅恐嚇之下,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你們不能亂來。”
“此處是法租界,我的店鋪已納稅,並受法國當局庇護。”
刁得利深感憤慨,向川穀表達劇烈之**。
川穀依舊未曾回應,似乎負責看押刁得利的便衣情緒愈發激動,他拉動****,目光銳利地盯著川穀,尋求射擊的許可。
川穀目光投向那名便衣,示意其不可輕舉妄動,後者這才鬆開刁得利,並將**收起。
川穀方才正視刁得利,詢問道:“你是客棧的老板?”
刁得利回道:“不錯。”
“怎麼稱呼?”
“刁得利。”
“呦西,這個名字挺有意思,你應該是一位精明的商人。”
川穀以玩味的目光審視著滿身濕透的刁得利,微微點頭。
“我以為你是個啞巴,或者聽不懂中國話,原來還是個中國通。”
刁得利在言辭中夾雜著憤怒,毫不示弱。
“認識一下,我是川穀。”
川穀並未動怒,伸展右手表達友好,然而刁得利並未作出回應,於是他便自覺地收回了手。
“我們接到線報,這裡藏有一名紅黨分子頭目,奉命前來搜捕,還請你配合。”
“紅黨分子?”
刁得利聞言嗤之以鼻:“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這裡隻有花錢住店的客人,沒有什麼危險分子。”
“也對,按照你們的話說叫危險分子。”
川穀信心十足地說道:“我們的情報不會錯的,隻要此人還在這裡,一定會被搜出來。”
“要是搜不出來……”
川穀凝視刁得利的臉龐,麵露微笑,嘴角上卻露出一抹殺氣:“就是你放走的。”
“你這是強盜邏輯。”
刁得利欲轉身離開:“我要到市政廳控告你們。”
“想跑?”
便衣再次控製住刁得利,威脅道:“等會有你好看的。”
此時,搜查後院的一名便衣匆忙而至,向川穀彙報:“隊長,在後院發現了一處通往院外的小門。”
“小門?”
“是的。”
“仔細檢查了嗎?”
“已經查過了。”
“門距狹小,鐵鎖鏽跡斑斑,然而鎖孔卻留有近期使用的痕跡。”
“八嘎。”
川穀頓時感到情況不妙,立刻摑了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