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毫無可疑之處,才予以放行。
因而,關卡虹口區一側,隊伍排得老遠,一眼望不見尾。
胡道義與手下特工,還有監獄的四名死士,分散夾雜在人群中,以不同的掩護身份,順利通過關卡,進入虹口區。
剛離開關卡,迎麵走來一名特工,胡道義認識他。
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朝附近的一棟民房院子走去。
走進院子裡,胡道義等待手下,以及四名死士全部進來之後,才關上了院門。
院子裡停放兩輛轎車,後備箱塞滿了**、**,還有四支**。
這些武器,是行動初期,通過秘密通道提前運進來的,以備執行任務使用。
****分配給大家,胡道義向前來接頭的特工說道:“你帶他們去一號任務地點,按計劃行動。”
胡道義隨即轉身望向四名死士,麵容異常肅殺,近乎警告說道:“到底是好漢還是孬種,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希望你們能遵守誓言,安全歸來。”
“放心吧,隊長。”
特工啟動轎車,待四名死士全部上車後,駛離大院,融入馬路,朝目的地進發。
胡道義鑽進另一輛轎車,與手下一起駛離了院子,駛向另一個方向。
此時,李成田待在501室內,收到了蹲守警察局附近的特工送來的一份情報。
警察局的警車幾乎全部出動,分彆前往不同的街道執行任務。
現在,警察局內幾乎空無一人,特工請示下一步的任務。
李成田經過審慎分析,判斷警察局的主要目標是追蹤裕仁太郎被劫持的轎車。
這是他所期望看到的,也是任務環節的一環。
他命令這名特工,立即啟動乾擾行動環節。
這名特工立馬趕到車行,吩咐所有人力車夫立即出動,到既定路段穿行。
所謂既定路段,是兩處路線。
一處是日軍憲兵司令部通往陸軍醫院的街道,另一處是憲兵司令部與葵香閣的必經路段。
兩處路段相距甚遠,並無交叉之處。
在接下來的某個時間點,這兩處路段將接連發生兩起“意外”事件。
時光倒流至24小時之前的光輝早晨。
李成田來到虹口區一家最大的人力車行。
此時,人力車夫從大通鋪上紛紛起床,各自洗漱,準備一天的奔波。
李成田走向一位正在洗臉的人力車夫,詢問老板在不在。
人力車夫看李成田的派頭,似乎能討到彩頭,便問他找老板乾什麼。
李成田說,從今天開始,三天之內,他想包了車行裡的所有人力車,希望與老板談談價格。
三天包活,是一筆穩定的收入,這是所有人力車夫夢寐以求的美事。
這名車夫立即丟下毛巾,樂嗬嗬在前麵引路,帶著李成田來到後院麵見老板。
在後院裡,車行老板舒適地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躺椅前後徐徐搖曳,口中愉悅地輕唱著小曲,間或品味著手中的水煙壺。
前麵的桃花樹上,掛著一個鳥籠,一隻巴哥聞著花香,在籠中歡雀不已。
巴哥見有生人進來,立即躲進籠中的小屋,伸出腦袋學舌道:“**,**……”
李成田一愣,這名車夫急忙訕笑道:“請不要誤會,它以前被生人弄傷過,就會這樣。”
老板聽見腳步聲,扭頭看向來人。
車夫小跑上前,恭敬指向李成田:“老板,這位先生找您。”
李成田走近,掏出名片遞給老板,說道:“這是我的名片,我想包下您車行的所有人力車。”
“哦?”
這是天大的好事。
老板立馬來了興趣,起身接過名片,審視了一下,便笑臉邀請李成田進屋詳談。
在客廳之內,李成田要求,所有人力車出發的時間、路段,全部由他安排。
隻要有錢賺,老板才不在乎來人包車的用途。
雙方很快談妥了價格,李成田當場付了雙倍的三天費用……
半小時後,兩處路段塞滿了人力車。
車輛空置,眾多行人揮手示意乘車。
然而,當車夫詢問行人目的地時,若行人表示需前往其他地方,車夫便予以拒絕搭載。
乘客詫然,邊離開邊搖頭,
感覺今天非常奇怪。
本來擁擠的街道,又有大霧籠罩,轎車本來行駛緩慢,再有大量車夫的湧入,行進更加艱難。
部分轎車因為道路擁堵,隻好掉頭返回,然後繞行。
以至於陸續駛近的轎車司機,見到此情況也跟著另行擇路而行。
繁華的馬路車流,刹那間,車笛聲消失,馬路變成了步行街。
在這兩處路段執行搜查轎車行蹤的警察,見沒有轎車駛入也紛紛撤離,走向其他路段,繼續攔截搜查。
局長下了死命令,要在第一時間內找到裕仁太郎失蹤的010號奔馳轎車。
他們才顧不上道路堵塞,更沒有心思留下來指揮交通。
這樣的效果,與李成田的預期不謀而合,恰是他所期望的景象。
以便於他的手下,趁機穿上警察製服,在既定路段渾水摸魚。
與此同時,憲兵司令部監牢內。
李三吞下的藥物起了作用,他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停。
宋之明見狀,急忙趴在牢門柵欄縫隙內,衝向廊道大喊:“來人啊,**了。”
高亢的吼聲,驚動了監牢外打盹的一名日軍士兵。
他驚醒後,立即跑過來向牢房內看了一眼,然後端槍喝令宋之明抱頭蹲在一邊。
宋之明隻好麵向牆角,抱頭蹲下。
這名日軍士兵見安全之後,便打開牢門,進入翻看李三的眼皮,然後再查看心臟跳動。
隻有微弱的跳動跡象。
這名日軍士兵見勢不妙,重新鎖好牢門,快速跑向外間的值班室,打通範塚健的座機,進行彙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