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川穀高喊了一聲。
聽到命令,轎車猛地停在了路邊。
川穀迅速下車,腳步匆匆地奔向一名正在忙碌的日軍軍曹。
“發生了什麼事?”
川穀的臉色十分陰沉,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憤怒。
“報告川穀少佐,我們遭到了中國人的襲擊。”
這名軍曹認識川穀,他立刻回答道。
川穀的表情變得猙獰扭曲,他怒不可遏,嘴裡罵出了一句:“八嘎呀路!”
然而,這名軍曹也不清楚具體的襲擊細節,川穀無奈,隻好重新上車。
在車上,川穀用嚴厲的語氣命令司機直接駛向憲兵司令部。
在前進的道路上,川穀目光凝重,臉上寫滿了更多震驚。
他呆呆地望向車窗外的慘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幾輛日軍卡車緩緩駛在馬路上。
車廂裡橫七豎八地擺放著兩三具日軍屍體,這些屍體正從不同方向朝憲兵司令部彙聚。
川穀心急如焚,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不斷地拍打著司機的靠背,語氣中帶著一絲焦躁與急切:“再快一點!”
司機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有些惶恐地側臉看向川穀,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川穀少佐,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
一旁的裕仁太郎臉色同樣陰沉得可怕。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拍了拍川穀的肩膀,安慰道:“川穀君,請少安毋躁,一切都會
搞清楚的。”
轎車終於駛入憲兵司令部。
車子還未停穩,川穀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此時,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悲劇。
院內的空地上,十幾具日軍屍體整齊地排列著,幾個日軍士兵手持白布,正挨個覆蓋在屍體上。
而在日軍屍體的旁邊,還躺著另外六七具屍體。從屍體的著裝可以判斷,這些應該是被擊斃的敵人。
川穀無暇他顧,一馬當先地衝在前麵。
他三步並作兩步,一路狂奔,直上三樓,徑直衝向課長辦公室。
而裕仁太郎因為身體肥胖,行動遲緩。
他努力地邁著步子,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每登上幾步台階就停下俯身喘著粗氣,看起來十分狼狽。
好不容易,裕仁太郎才登上了三樓。
川穀急匆匆地衝進辦公室,迎麵撞見範塚健那張陰雲密布的臉。
而旁邊的小野則一臉肅穆,筆直地站著。整個房間的氣氛異常緊張。
“課長,出什麼事了?”
川穀顧不上敬禮,甚至來不及喘口氣,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八嘎!你還有臉問!”
範塚健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他“呼啦”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怒目圓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隨之,他那揚起的右手帶著一股勁風,“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扇在了川穀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川穀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哈依。”
川穀瞬間明白了緣由,他深知自己這次犯下了大錯。
但他也隻能默默地低下頭,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愧色。
川穀的遲到,無疑是範塚健大發雷霆的**。
要知道,如果川穀當時在場,或許就能夠識破宋之明的假意投降,從而為憲兵隊減少損失。
可惜的是,川穀的魯莽行事觸怒了法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