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昭一看在眼裡,他並沒有不悅,隻是表情更加嚴肅了幾分。
“你和他接觸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影佐昭一繼續問道。
川穀遲疑了一下,見影佐昭一如此認真,他不敢再馬虎,說,“有,他的乾女兒撒玉文在場。”
“他的乾女兒?”
影佐昭一低首垂眉,想了幾秒,說,“此人是什麼來頭,她的背景你查過了嗎?”
“將軍,您不用擔心,我以前和她有過一麵之緣,有些誤會。不過,我己經向她解釋清楚了,她並不怪罪於我們。”
“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橫生這個枝節,任務又非常緊急,影佐昭一終於沉不住氣了。
他以責備的語氣和眼神,逼視川穀說。
“將軍息怒,事情是這樣的……”
無奈之下,川穀隻好將以前發生的事情,原本地講了出來。
聽完後,影佐昭一沉默不語。
不過,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動了殺機。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為了防止萬一,川穀曾經也在思考,除掉撒玉文的可能性。
但是,從劉超榮的態度和眼神上,他似乎非常在乎撒玉文的態度。
如果此時撒玉文突然死亡,真的難以想象,劉超榮是否還有心情,與川穀繼續合作。
況且,劉超榮的府邸位於法租界內,撒玉文的死亡,勢必會引起巡捕房的關注。
屆時,川穀秘密前來接觸劉超榮的行為,將會遭到曝光和懷疑。
這可能引發的一連串不利後果,讓川穀掐滅了除掉撒玉文的念頭。
想必影佐昭一也想到了這些,他再次抬頭看向川穀,“可以繼續接觸劉超榮,但是,撒玉文必須派人給我盯死。如果有絲毫可疑之處,立刻終止協議。”
“明白!”
“這是明麵上的合同文本,上麵寫的是普通貨物,你帶上它,約劉超榮明晚在米高梅見麵,當麵簽約。”
“是!我現在就給劉超榮打電話。”
川穀收好合同文本,朝影佐昭一躬身致敬,轉身欲走。
影佐昭一站起身,又囑托了一句,“以後,你所有的對外辦公電話,都要用裕仁太郎公司的座機打出去。”
川穀點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中央巡捕房接到了一則電話報案。
報案人是劉公館的管家。
他說,半夜裡有竊賊潛入公館裡,老爺和小姐嚇得不輕,請速速派人前來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