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五條悟抱著腦袋的樣子,岑沒忍住嘶了一聲。
看著好痛啊。
毫不客氣斥責他們一番,連帶著將上次調查任務忘記放帳之事也一通扯出來,告訴他們,他們不是初犯了。
既然會忘記放帳,那就不要丟下監督,自己先跑走。
...
受完教訓,四人帶著食物來到體育館。
五條悟手中拿著籃球,餘光注意到身旁來搶球的夏油傑,隻見他動作乾脆將其傳球給岑,嘴上抱怨。
“真是搞不懂帳到底有什麼意義,普通人看到就看到了唄,他們總不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咒靈的存在。”
岑沒開口應五條悟的話語,而是乾脆利落一個三步上籃,將籃球投入框中。
“可能是為了所謂的不引起恐慌吧。”
嘴上應聲著,岑抬手將額頭的頭發往後順,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
打球打一會兒,他有些熱了。
將球丟給夏油傑,來到硝子身邊坐下。
注意到硝子手上的墨鏡,他來了些興致。
“悟的?”
“對。”
硝子點點頭,一會兒後,似乎是覺得玩夠了,她將墨鏡從臉上摘下遞給岑。
“戴上去感覺怎麼樣?”
嘴上邊問著,岑將墨鏡上下仔細打量了番。
“岑試試。”
在硝子的話語聲中,岑將墨鏡戴到臉上。
戴上眼鏡的瞬間,岑隻覺得麵前一黑,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了,更彆提走路,正常的日常生活。
感覺比夜晚時,外麵的光線還要黑。
直到這時,岑才後知後覺到六眼的神奇。
硝子擺擺手說要先回去,岑與她招招手告彆,然後起身將眼鏡還給五條悟,又接過了夏油傑手中的籃球。
帶著球來到二人身邊,岑從他們的話語裡嗅到了一絲危險。
“聽好了,悟,咒術就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的普通人而存在的。普通人是組成社會的大部分。抑強扶弱,才是社會該有的樣子。”
這是岑第一次聽到夏油傑的觀念。
一直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岑愣了下,就是手中球被五條悟搶了都來不及反應。
“...傑居然是正論派?”
一旁五條悟直接在原地跳起,朝籃筐投了個三分球。
身子落地後,他朝夏油傑做鬼臉。
“我最討厭正論了,扯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隻有弱者做事才會需要理由。”
雙手握著從半路截下來的球,夏油傑見狀輕笑一聲,一步步朝五條悟走去,眼神不善。
“是想打架了嗎,悟。”
“正有此意。”
...
看著兩人說著說著,又勾搭著肩膀準備出去打一架,岑輕撫額頭,有些頭疼。
站在某種程度上看兩人,其實可以說兩人的性子是一模一樣。
因為他們是同一個定義上的強者,與除他們之外的人相比,他們有著共同性。
站在共同的高度,處在共同的位置,有著共同的能力...
隻是,岑並不看好正論。
擁護正論,需要當事人有一個堅定,永遠不會動搖的心和強大的自我。
十五歲的少年護擁正論...
這人還是夏油傑。
轉頭看著距離他不遠,仍然在彈跳著的籃球,岑垂下眼眸,他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