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溫嫻伸出另一隻小手想要拍掉某人抓著她的大手。
原本她是不理他，忽視他從路旁邁去，卻不想他開了車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動作間帶了些急意，待握上那抹柔荑時，看著她緊繃著的小臉和清澈靈透的眸子，又啞住了聲音。
聽見她的低罵，又慢慢鬆開了她的小手，下意識道：“你彆生氣。”
溫嫻沒好氣地抽回自己的手，微風將花木的氣息和他身上的煙草味一同吹入她鼻尖，她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個味道，於是又往後退了一小步。
沈厲珘看出了她嫌棄的小樣子，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煙味惹了她煩，沒有繼而靠近她，低聲是：“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碰煙了。”
“誰理你。”
“你喜歡就吸，關我什麼事。”我才不理你。
溫嫻輕哼一聲，轉過身就準備要走。
下一秒手又被握住，但又很快就放開，可能是怕她又要惱了。
“……”
“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
她忍不住了，回過頭來看他，奇奇怪怪的到底想要做什麼，昨天還對她那麼凶，今天又來找她。
“溫嫻。”
他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乾嘛。”
“啊嫻。”
“……”
他凝視著她的小臉，深邃的眼眸裡有化不開的情愫，細細端詳著她的眉眼。
“這幾年來，我一直夢見過一個人，看不清她長什麼樣，但在昨天，我看見了，是你。”他緩緩說著，神色也柔了下來。
溫嫻眨了眨微潤的杏眸，小手不自覺捏緊了手心裡的錢包，想到他昨天那麼冷漠，還是覺得有些氣。
細嫩的臉頰微鼓，側過頭，好似不在意地噢了一聲。
他好像有些失落，但低磁的聲線還在繼續說著：“我們還有兩個孩子，兩個很可愛很乖的孩子，一男一女，很像你。”
最後說的這些話，他沒有再說是在夢裡，滿臉的認真，好像他們真的是擁有過兩個孩子。
溫嫻聽到這忍不住了，她一直都很想沈熙禮和沈小白，也很想很想再見見他們，抱抱他們，可是他們現在在這裡卻是沒有存在過的……
好像，好像就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有過他們的存在。
她的眼睛很快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沈厲珘伸出手，捧著她的小臉，用指腹細細給她抹去沁出的淚珠，啞著聲音：“是我不好。”
他想給她擦眼淚，但他常年訓練的大手生出的繭子卻刮得她臉上細嫩的皮膚紅了一小塊。
還沒等她推開，他就自覺地鬆了手，又帶了歉意說聲不是，低下頭想要在衣兜裡找手帕，但翻來翻去都沒找著。
然後身體微僵，感覺記憶真的越發混亂，他原本就是沒有在身上帶手帕的習慣。
是記憶中的他和溫嫻在一起後，溫嫻的習慣沾染了他，也會給他備上手帕。
如今的他，哪裡有呢。
於是又想拿袖子給她擦。
但這會溫嫻又開始不讓他碰了，自己拿出自己的手帕輕拭著，聲音還是悶悶的。
還帶著輕怨的啞意：“你每次都隻會說這句話！”
“老是欺負我，就是覺得我不會一直生你的氣，騙子。”
他沒得反駁：“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