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一口氣,給她仔細包好:“下次撒謊不要到處亂看,也不要揪著衣服。”
劃得不深怎麼還會流這麼多血,她就學不會撒謊。
“我也想給它刻一下啊。”她理虧,又把兔子拿出來,大灰狼的眼睛剛剛被她的鮮血滴在了上麵,無端的增加了幾分凶氣。
“不要它了。”他一把拿過,起身想要扔掉它。
溫嫻急急地張開手摟住他的腰:“為什麼!不要扔掉!”
“不許扔!”她義正言辭。
他有些懊惱,要知道這東西還會弄傷她,他就不弄了。
沈厲珘抿了抿唇:“不想要了。”
溫嫻癟了癟嘴,還沒有放開手,急了:“你怎麼可以把我們扔掉!”
他繃著的臉有些失笑,也坐了下來:“誰說這是我們了。”
“你不覺得它們很像我們嗎!這是你,這是我,這是孩子們!”她指了指大灰狼,小兔子,還有小兔子懷裡的兩隻兔寶寶。
他這會悶笑了一聲,揶揄道:“我是看你這麼喜歡看這個,才給你做著玩。”
節骨分明的大手指了指她剛剛專心致誌看著的動畫片。
“我知道你很想孩子們,我會努力的。”
溫嫻一惱,背過身不和他說話了。
沒一會又把手裡還抓著的木雕扔給他,凶巴巴的:“你快點把它弄好!”
“好。”他麵上還帶著愉悅搬的笑意。
在家呆了一上午,到飯點了兩人才出門去吃飯。
她劃傷的是左手,之前他都是握她右手的,這會換了個方向,來牽著她受傷的那隻手。
“你在這邊,抓這隻!”溫嫻揮了揮她的右手。
某人卻固執地握上她左手的手腕,語氣淡淡的:“我在這邊看著。”
是怕她一會不小心碰到。
這麼一點小事,溫嫻也隨他了。
倆人還是去了蔣州城那邊的飯店,這次上了三樓,三樓都是獨立的包廂,裝修也精雅有致,比起大堂的熱鬨,這會多了幾分靜雅。
好在不是傷的右手,不然這人就要給她喂飯吃了……
溫嫻暗戳戳地想。
他把剝好的螃蟹放在她碗裡,然後想到她的傷口,又挪了回去,給她換了她喜歡的青菜。
手裡握著的筷子都要伸過去了,觸不及防又被人拿走了,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有傷口不宜吃海鮮。”其實他是想起了她對螃蟹過敏,剛剛剝蝦時順帶剝了一隻才想起來。
她默了默,指著包著的手,提醒道:“它這深度一公分都沒有呢!我要吃!”
“你乖,等好了再吃。”他低聲道,好像在哄小孩。
溫嫻鼓了鼓臉頰,自己抓過一直螃蟹,準備拆它。
他捉住她的手,沉聲道:“忘了自己過敏了?”
她愣住,然後反駁:“現在還不會過敏!”她是生完熙禮後才莫名其妙地對螃蟹過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