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和唐曉生都齊齊看向他。
“這商船的吃水量,未曾過大變化過。就剛剛這張圖紙來算,這商船吃水量斷不會這麼深。”賀庭蕭解釋道。
“可這圖紙會不會...”宋然有些憂慮,畢竟這商船處處透著玄機,這很可能不是真實的版本。
“就算彆有玄機,也應該是在這張基礎上增加的細節。他們應該不會留有一張破洞百出的假圖紙來引人猜測。”唐曉生推斷道,他也是今早才知曉這幾起命案極有可能與私鹽相關。
宋然覺得有理,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賀庭蕭叫了幾名侍從讓他們開始仔細搜船,領唐曉生帶人重點徹查郭宣的房間,一寸一毫都不能放過。
宋然不太明白賀庭蕭的打算,她本是想留下來幫著在房間搜查一番的,可賀庭蕭卻讓她回房休息。
她確實因身體原因臉色還有些蒼白,見她不動,賀庭蕭親自帶著她回了房。
宋然腦子裡還是案子,她將自己對屍頭人的想法告知了賀庭蕭,後者同意了她的想法。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隻可能是熟悉船艙構造之人了...大人,你其實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對吧?”宋然突然發覺賀庭蕭可能已經有推測出的人選了。
賀庭蕭腳步一頓,道:“若你是男兒身,我倒真想舉薦你去大理寺當差了。”
果然,他已經知曉了。
宋然其實也有一些想法,不過還不太確定,但賀庭蕭似乎不太想細說,她也就不好再問。
不過說起為官,她有些試探道:“聽說前朝其實有女官的,可為何現在沒有了?”
“這也是然兒跟你說的?”賀庭蕭眉眼間溫柔了起來。
“唔...嗯。”宋然點頭。
“本朝其實也有,不過大多都在宮裡當值,替後宮娘娘們做事,朝裡的女官職位倒是許久沒有啟用了。前朝曾有一女官涉嫌謀反,龍顏大怒,至此本就為數不多的女官官職被撤,到本朝皇帝登基後便是徹底廢置了。”
宋然耷拉著腦袋,她還真是有點不適應這男尊女卑嚴格階級製度的世界了。
“不過若是你想,我可以幫你。”賀庭蕭突然道。
“為...為何?”宋然有些呆愣。
“她的學生便是我的學生,她不在,我便來教導你。”賀庭蕭聲音極輕,可在宋然耳邊卻如雷貫耳。
為什麼?什麼叫做她的學生便是他的?他不是從未在乎過自己嗎?他不是拿自己當債主麼?
宋然趕緊低垂下頭,不想自己這種震驚疑惑的神情被他發現。
回房的距離明明不遠,可她卻覺得一分一秒度日如年。
至到兩人到達房間門口,她跨進了房門。
宋然本以為他還會在這個房間裡麵逗留,可她剛進房他便停了腳步,隻道有什麼需要便叫他後,去到隔壁的房間。
宋然的思緒混亂不已,腦中過往的場景就像電影一樣開始回放。
她還記得那是一個暖冬,那天特彆暖和,太陽燦爛到將後院裡晾曬的麥子照的金黃剔透。
水缸裡映射出驕陽,她舀出一勺水後,泛起波濤,光暈隨之波動,然後抬頭便看見了他有些痞氣的笑容。
以及俊朗到令這驕陽失色的容顏。
他拱了拱手,眸中似也帶著驚豔:“未想到這窮鄉僻壤竟有老板娘這等天仙。”
似乎也發覺自己有些孟浪了,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