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身上的傷同昨晚被燒焦的新娘一致,又是一身大紅喜服出現在嚴府門口,這屍骨該不會便是現在下落不明的翠兒姑娘吧。”杜雲清突然道。
嚴修文被這話嚇得全身發毛,趕緊道:“這...這沒有證據之事,可不能隨口胡謅啊。賀大人,目前還不知是誰將這種人的屍骨放在嚴府門口,說不定這一係列之事都是這個有心之人所為,為的便是將臟水潑到嚴府上。”
“賀大人,您請一定徹查此事,還下官一個公道啊。”嚴修文嚇得兩股戰戰,神色之上的慌亂清晰可見。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DNA檢測的方法,死者生前也沒有遺留下任何可以參考的物事,要確認死者身份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這般聯想也夠嚴府喝上一壺了,外加一個可能是性虐慣犯的兒子,這聲名更是狼藉,以後的升遷之路怕也就此中斷了。
唐曉生還帶人在外確認棺槨來源之地,順便搜查原本新娘所居之宅。待有新證據和線索發現之前,這白骨隻能靜待此處,默默等候真相揭露之時。
宋然朝賀庭蕭看去,後者知曉她所想,點了點頭,帶了三名侍從準備出發去沂樓。
臨走之前,賀庭蕭吩咐張九道:“好好看著嚴文韜,不得有誤。”
“是,屬下遵命。”張九恭敬回答。
宋然知曉他為何這麼做,就在等候蒸骨的時間裡,她讓張九秘密將那犬隻屍體帶了回來。
她在房中剖驗了那犬隻屍體,隻為得出一個猜測的結論。
胃部裡的物事雖然已經難以分辨,但獨特的清苦氣味還是隱隱從酸餿惡臭之中散發而出,不出所料,犬隻是因為過量食用了帶有曼陀羅的食物而導致中毒而亡的。
可奇怪的點就在於,這曼陀羅不僅僅在酒水之中才有麼?可為何犬隻會誤食到呢?一般而言動物是靠嗅覺來分辨食物是否可以入嘴,像酒水這般刺激性的物事,一般他們是不會去嘗試的。
也就是中,在嚴文韜所在的後院之內,還有彆的東西帶有曼陀羅的成分。
不得不讓人覺得,這是有人故意讓他成癮,甚至想讓他以這般癲狂的模樣死去。
嚴府對於嚴文韜來說,其實並不安全。
不過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充足的證據,也許沂樓一行或可破開這一大謎團的些許迷霧。
轎內,宋然突然想到什麼,側頭問道:“周為之是嚴夫人的哥哥,可為何嚴知府稱她為郝氏呢?難道不應該是周氏?”
賀庭蕭回道:“這也是我剛得的消息,郝氏是周可為父親在外的私生女,她們母子一直沒有名分,直到郝氏提供出當年一場謀反案的關鍵證據,立了功,才被府裡認了回去,但名字並未被更改。”
“謀反案?”宋然疑惑道:“她如何獲得這等案件的證據?”
“這得從二十年前的那件案子說起。那件案子牽連甚廣,朝中唯一女官被指有叛國之嫌,暗中同南國有所往來。那時南國與我朝之間並不如現在和平,邊界時有動蕩,延邊百姓民不聊生。”
見宋然認真神色,賀庭蕭也答得細致。
“先帝對這件事非常在意,一直派心腹細細搜查,本來無甚進展,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