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案子,又是否同這些斷手的案子又關聯呢?
若馬姑娘也是陷入此案,那麼她的性命真是危在旦夕。
宋然輕輕拉扯了一下賀庭蕭的衣袖,道:“這案子說不準同斷手案有所關聯,若真是如此,那可能這個月,便是凶手動手之機了。”
賀庭蕭有些疑惑,為何宋然這般確定這個時間。
“你還記得那白衣女屍身體被保養的極好麼?我猜測,那凶手會花一段時間嗬護死者肌膚,特彆是手部的滋養,待確定是完美狀態後,才會下手。而一般人體肌膚更換周期大約是三至四個月,從這個角度推算,若馬姑娘真是卷入這個案子,那可能也即將麵臨毒手了...”
尋找到這個豪戶,目前才是重中之重。
在宋然有些焦急的心態下,那繪王兒子的百日宴也悄然來臨。
這個日子,國都以及周圍城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參加,很多消息和舉動都可能成為這個案子的關鍵線索。
賀庭蕭提前了一日帶著宋然前往了國都,帶她回了世子府邸。
他們是晚上到的,庭院裡隻有一些侍從還守著夜,恭敬地朝賀庭蕭行著禮。
宋然有些奇怪,按理說賀庭蕭還沒有成婚,為何可以單獨在外另立府邸。
宋然不自覺將心裡話問了出來,賀庭蕭帶著笑意道:“你我之前已成了親,你說為何我會有府邸?”
宋然老臉一紅,覺得這個回答特彆敷衍,但她又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她本來還想著若是同他一起回了家,該以什麼麵貌麵對他的父母呢,現在看來倒是不用那般糾結了。
宋然沒有在府中看見女眷,所有都是男人,王婆此番也跟了過來,目的便是照顧宋然,避免她在府中不方便。
賀庭蕭事事都想的周到,夜裡雖然他眸中滿是不舍和眷戀,但天色已晚,他也未做任何逾越之舉,隻輕輕親吻了她的額頭,便讓她趕緊回房歇息了。
宋然躺在床上時,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世的一切,她多麼害怕是大夢一場。
隨著繁複思緒,她終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王婆就抱著一大摞衣服進了房。
宋然睡眼朦朧地看著她,滿臉都是疑問。
“姑娘,今日您不是要去參加某個王爺兒子的百日宴?大人讓成衣房的送了不少衣裙過來,門口還有妝娘等著,都候著您起身呢!”
王婆子有些激動,她當年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丫鬟,今日這陣仗讓她一瞬感覺回到了過去,內心既是激動又有些難言的悲傷。
宋然這才漸漸清醒了過來,趕緊起身,準備著梳妝出門。
“這宴會一看就了不得,姑娘這底子這般好,再好好打扮一番,輕輕鬆鬆將國都裡的那些姑娘都比下去。”王婆子喜笑顏開,覺得自家姑娘就是值得更好最好的。
宋然被她誇得臉都有些紅了,洗漱完便隨著各路的婆子丫鬟折騰。
等她換好衣服坐在鏡前時,一瞬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上一世。
鏡子中的人同上一世的自己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原來黝黑的臉上已經被養的白皙起來,臉上也有了肉,不再是瘦骨嶙峋的模樣。
水靈的眼睛大而通透,雙眼皮分明,彎月眉點綴其上,令她看起來彆樣靈動,勾唇笑起來時,就像是冬日暖陽般令人沉醉。
妝娘一邊在她臉上塗抹,一邊讚美道:“世子殿下眼光就是好,老婦就說國都沒有姑娘能配上殿下這般風清霽月的人,今日見著姑娘,才懂明月皓潔的意思。”
老婦一看就是混跡達官貴人圈子裡的老手,表揚起來人,能讓人真的覺得她是發自肺腑的言論。
一旁站著的丫鬟婦人也都附和著,臉上帶著的笑意,簡直比驕陽還要燦爛。
宋然隻安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