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桃桃的質問
看著許穎感激的樣子,陸安沒有說什麼,這已經是他現在能做出的最大決定了,不可能更進一步。
兩人一同往下走,表麵雖然在說著煙雨宗的景色,實際上神識卻在說許雲顏和許雲憐的事情。許穎實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女兒,她想儘可能多的知道一些女兒這些年經曆了什麼。陸安當然全都知道,但他沒有全部都說出來,隻是說出冰火盟之後許雲顏和許雲憐的生活。那些痛苦的事情,即便是說也要由許雲顏兩姐妹自己說。
不過,許穎的性格讓陸安很意外,與許雲顏的性格完全不同,許穎的含蓄甚至達到有些自卑自賤的地步。陸安感受得到,許穎的實力是比他高出很多的,但在與他交談的過程中始終把自己放在十分卑微的地位上,說實在一些,與丫鬟奴婢沒有區彆。
許穎的性格的確如此,從小到大一直被控製和洗腦的她對男人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服從,尤其是在她必須乞求之人麵前,她會本能儘量放低姿態而不自知。比如在萬光門裡,她的地位是核心長老,就算是有名無實也絕對身份崇高,但即便如此她與其他男人交談也
都和和氣氣,一點也沒有上位者的氣勢。
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但她已經改不過來了。她被萬光門坑害了一輩子,所以才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也被坑害。
就在兩人交談一會之後,突然間一道稍顯沉重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陸盟主!”
陸安和許穎的步伐同時一頓,回頭看向台階上的人。
嚴桃桃。
陸安看著她,她也一臉肅穆看著陸安。
隻見嚴桃桃一步步從台階上走下,來到兩人身邊。她畢竟是嚴溪的女兒,即便不是少宗主地位也十分尊貴,陸安禮貌拱手說道,“嚴姑娘。”
許穎也微笑說道,“嚴姑娘。”
嚴桃桃看著兩人,沒有先對陸安說什麼,反而看向許穎說道,“許夫人,我有事想與陸盟主單獨談談,不知可否?”
陸安和許穎都是一怔,許穎根本不知道嚴桃桃要與陸安說什麼。不過,她身為萬光門核心長老之一,還是有資格知道嚴桃桃就是被從地牢中救回之人。現在
萬光門與煙雨宗的形式很難預測,隨時都可能打起來,嚴桃桃能對她如此客氣說話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
她不能更加激怒嚴桃桃的情緒,看向陸安說道,“既然嚴姑娘與陸盟主有話說,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說著,許穎對陸安微微欠身,離開。
台階之上,隻剩下陸安和嚴桃桃兩人。
目送許穎離開之後,陸安輕吸一口氣,轉頭看向身旁的女人,微笑說道,“不知嚴姑娘有何事要與我談?”
嚴桃桃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陸安的一雙眼睛。
見對方不說話,陸安的眼神中明顯有些疑惑,隻不過這種疑惑是他裝出來的,他知道當日自己唯一暴露在外的就是雙眼,他必須要演戲。
數息之後,嚴桃桃終於開口,聲音沉重問道,“陸盟主,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啊?”陸安頓時迷茫,說道,“有過嗎?我怎麼不記得?”
看著陸安一臉茫然的樣子,嚴桃桃的眉頭更緊,深吸一口氣說道,“九天前,陸盟主在做什麼?”
“做什麼?”陸安更加迷茫,說道,“要麼在修煉,要麼處理事務,嚴姑娘問這個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