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卞清流便來到最近的一幅畫,抬手指向畫中一人,說道,“就是它!”
陸安和初月都立刻看去,初月見到此人後,有些疑惑說道,“什麼啊!這也看不到此人的臉啊!”
“沒錯,關鍵就在這裡!”卞清流嚴肅道,“每幅畫中,都有一個人看不到臉!無論他們在做什麼,無論姿態各異,確實都隻有一人看不到容貌!而且,這一百六十一幅畫裡,一百六十一個看不到臉的人像,其實都是一個人!”
此言一出,陸安和初月再次一驚!
“這是怎麼看出來的?”陸安疑惑問。
因為從服飾來看,這一百六十一幅人像各不相同,根本沒有共同之處。從體態身型來看,這人也看起來也比較普通,沒什麼奇特。就算從意境來看,陸安也並未從這些人身上感受到特殊相同的意境。
“陸兄有所不知,在畫畫之中有一個特殊的手法,叫做‘一墨飛筆’。”卞清流說道。
“一墨飛筆?什麼意思?”陸安確實從未聽過,疑惑問。
“其實很簡單,就是作畫的過程中,隻沾一次墨。”卞清流解釋道,“這麼做的好處,就是這一筆墨自成一派。有輕重緩急,有主次之分。一筆便可以把一幅畫的意境都用在裡麵,是極其高深的手段。”
陸安深吸氣,他聞所未聞!
“實際上,這‘一墨飛筆’極為少見,甚至就連知道的人也極少。”卞清流說道,“‘一墨飛筆’,就是用在一個大畫作中的某一處。而正因為這一處用了‘一墨飛筆’,往往都極其重要,是核心關鍵,甚至當做點睛之筆!”
“一百六十一幅畫中,每一幅畫中都有一個看不到容貌的人用了‘一墨飛筆’。足以證明,這個人在這些畫作中有多麼重要!在畫畫的人心中,這人的地位恐怕可以與山水相比,而且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甚至,也有可能是它自己!”
陸安凝眉,仔細看著眼前畫作中的這一個人,沉聲道,“卞兄,你能分辨出此人是男是女嗎?”
卞清流搖頭,說道,“看不出來。”
陸安眉頭緊凝,作畫之人根本沒有畫出任何特征,有的隻有意境!
“‘一墨飛筆’,最難的地方在於統一。”卞清流說道,“有人自稱‘一墨飛筆’,可實際上就是在亂畫。自己畫出來所謂的飛筆,甚至自己都畫不出來第二次。”
“但這一百六十一幅畫則完全不同。每個人的大小不同,姿態不同,但通過‘一墨飛筆’,每個人的意境卻完全相同,令人一看就能知道是同一個人!如此功底,實屬聞所未聞!若不是今日見到,我甚至不相信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陸安驚訝,沒想到卞清流會給這麼高的評價,問道,“卞兄能嗎?”
“我也不行。”卞清流說道,“雖然我自認字畫能力並不比此人弱,但單論‘一墨飛筆’,我確實不如此人!”
連卞清流都這麼說,陸安知道不會有假。可即便如此,就算知道作畫之人十分擅長‘一墨飛筆’,但又如何?他想要的線索還是沒有,這些字畫對文人墨客來說極有價值,但對陸安而言根本毫無價值!
卞清流自然見到陸安眼中有些失望的情緒,隻見他深吸氣,沉聲道,“陸兄,我剛剛所言隻是畫中的特殊,但還有字中的特殊!”
陸安一怔,這才想起字畫中還有‘字’沒說,立刻問道,“字中有發現嗎?”
“有!”卞清流用力點頭,說道,“而且,一定對陸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