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修煉的道路，是淩駕於一切之上，包括整個瀚宇，對吧？”李涵又問。
陸安一怔，其實付雨追尋的道路也並不算是什麼秘密。雖然世俗間眾說紛紜，但主流說法就是‘淩駕與超脫一切’，確實沒有錯。
不過陸安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李涵。
李涵並不需要陸安的回答，而是問道，“那麼……你知道我修煉的道路是什麼嗎？”
陸安一怔，他確實不知道李涵的修煉道路是什麼。他並不是沒想過，但李涵的特殊雙眼，還有力量和規則實在是難以捉摸，摸不清方向。
“不知道。”陸安搖頭，如實道。
“你想過嗎？”
“想過，但沒有想出來。”
李涵一笑，輕輕靠在椅背上。
陸安見狀有些意外，既然話題已經被李涵挑起，他也不會就這樣結束，而是順水推舟問道，“你追尋的道路是什麼？”
李涵看著陸安，向他勾了勾手指。
陸安不解，凝眉問道，“怎麼了？”
“你來，好好看看我的眼睛。”李涵說道，“你覺得，我的眼睛像是什麼？”
其實對於兩人的實力，本來座位距離就不到三尺，這麼近的距離什麼都能看清，根本不需要湊近。
陸安沒有靠近，但雙眼還是注視李涵的眼睛。沒有特殊眼睛的人，不敢與擁有特殊眼睛的人對視。但雙方都擁有特殊的眼睛，就沒有必要這麼麻煩了。
陸安自然不是第一次注視李涵的眼睛，但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說道，“星辰。”
“什麼星辰呢？”李涵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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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一怔，再仔細看著這一雙眼睛。
眼睛中血色的星辰，力量仿佛滲入眼白部分。雖然並不明顯，卻令人感覺到極其深奧、遙不可及。
陸安看著，兩息後一怔，凝眉問道，“像是……宗係宗星？”
聽到陸安的答案，李涵頓時露出笑容。
“你計謀不行，但對力量的理解確實厲害。”李涵說道，“我確實是想追尋宗係宗星的力量。但你也知道，星河雖大，但與瀚宇比起來還是很渺小。站在星河邊緣放眼望去，就能看到許多其他星河的光芒。我們兩個星河，在瀚宇中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和付雨的目標都很遠大，或許我追尋的目標比不上你們。也正因如此，你們沒必要太擔心我。我承認我會看看項墜裡麵的力量，但每個星河的差彆巨大，宗係宗星間亦有天壤之彆。我要形成的宗係宗星，道路上與仙星完全不同。所以我也隻是看看，僅此而已。”
看著李涵，陸安就算不擅長計謀，但也不是傻子。他聽得出，李涵說了這麼多，本質上也還是為了要項墜。
“難道你不想去生死界看看嗎？”李涵再次說道，“如果你能自由進出，對你的修煉必定大有益處。”
聽到李涵的話，陸安心中微動。
確實，他很想進入生死界。畢竟對陸安來說，見到越多的事情，感知到越多強大的力量和規則，對他的修煉越有利。
就好像這次進入黑暗瀚宇，雖然過程莫名其妙，充滿危機，但隻要經曆過，陸安的領悟就會突飛猛進。
“怎麼樣？”李涵說道，“你要不要好好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