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覺得腦袋疼的厲害。
她這次來到小世界隻是為了修養神魂的傷勢,但在中千界時隻是時不時的疼一下的腦袋,怎麼在小世界疼的這麼厲害。
容嫻:“……”好像更嚴重了。
她睫毛顫了顫,終於睜開了眼睛。
容嫻:??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容嫻:“……”
她感受到身邊有人,沉默了片刻,細聲細語的問:“天黑了?”
身邊的人沒有答話,但情緒波動還蠻大的。
好吧,看來不是天黑了,是她瞎了。
容嫻抬手想要摸摸眼睛,卻被人直接按住。
一道暗啞低沉的嗓音帶著冷淡的特質在耳邊響起:“彆動,你現在在掛針。”
掛針?!
容嫻沒聽懂,但手背上確實有種異樣的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順著手背流進她的體內。
她暫時搞不清楚狀況,所以謹慎的沒有多問,反而微微蹙起眉頭,淒淒慘慘道:“我頭好疼啊。”
林軒看著病床上可憐兮兮縮成一團的少女,對上那雙空洞蕭索的眼睛,隻覺得心裡難受的厲害。
他猛地站起身,轉身走了出去,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少女和那還未蘇醒過來的青年。
林軒剛剛走到門口便見陳晴直接衝了進去。
陳晴撲到病床上,緊緊抱著容嫻哭嚎道:“小嫻,姑姑和姑父他們沒了,表哥也沒醒過來,醫生說他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嗚哇……”
容嫻被她哭得腦袋更疼,還被勒的難受,但好在她從這人身上提取到了重要信息。
她們是一家,她這具身體有父母,父母沒了。有兄長,雙腿殘了。她自己,瞎了。
容嫻一向古井不波的心也泛起了波瀾,貌似這有些慘啊。
陳晴身後,安菲見容嫻臉色蒼白的厲害,連忙將陳晴給拉了起來:“陳晴,你快鬆開容嫻,彆捧疼了她。”
陳晴順從的被安菲拉開,卻直接坐在了床邊,伸手緊緊握住容嫻沒有掛針的手,抽抽噎噎道:“小嫻,你彆擔心,羅醫生說你以後隻要好好調養,一定會有能看得見的一天,我、我可以不上學專門來照顧你和表哥的。”
容嫻神色頓時微妙了起來,她也說不上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這姐姐有點兒不對。
哪有人一上來就巴拉巴拉將病人淒慘的情況像倒豆子一樣倒出來啊,這要是換一個心裡脆弱的,這會兒指不定就悲痛過度厥過去了。
想到左側的另一個微弱的呼吸,容嫻心中了然,這應該就是她的哥哥了。
不過,這‘醫生’是大夫的意思嗎?
上學是上學堂嗎?
安菲憐惜的看著容嫻,說:“容嫻,我是警察,你還記得車禍時發生了什麼嗎?”
車禍是什麼意思她大概猜的出來,但是——
警、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