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戰懶洋洋的靠在柱子上,嘴裡嚼著狗尾巴草嗤笑道:“元辰那小子每次都吃虧,還不長記性的老愛朝田超身邊湊。”
邵景尋對麵,風嵐白皙的手指夾著黑子落下,目光專注的盯著棋盤,嗓音帶著低沉的磁性:“怕是又被人給推出去的。”
邵景尋聽到風嵐的話終是沒忍住笑了起來,他抬頭朝著場中看去,見到許多世家子弟都圍著劉元辰二人,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忽然,他的視線停在了不遠處,訝然道:“我妹妹也來了。”
他嘴角勾起,說道:“吹雨和夢來、冰兒也過來了,可惜這會兒齊兄、卜兄還在禁軍中值班呢。”
風嵐見邵景尋的心思沒在棋盤上,也不下棋了,他的目光落在風吹雨身上,笑容寵溺的說:“她們最喜歡熱鬨了。”
嶽戰哼哼道:“你們這是欺負我沒妹妹。”
邵景尋眼裡閃過一絲得意:“有能耐你讓嶽都尉給你弄個妹妹出來啊。”
嶽戰目光遊移了一瞬,這事兒他還真不敢。
風嵐忽然說道:“在吹雨她們身邊的那位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邵景尋和嶽戰連忙抬頭看去,見那一身紫裙尊貴不凡的女子,微微皺眉。
“我也覺得有些熟悉。”邵景尋道。
嶽戰猛一拍大腿,齜牙咧嘴道:“她是陛下。”
邵景尋和風嵐一怔,隨即細細看了眼容嫻,說:“確實是陛下。”
登基大典告祭天地之時,他們便在祭台下遠遠見過陛下一麵。
似乎察覺到有人窺伺,正興致勃勃觀看前方比鬥的容嫻猛地抬頭朝著高處看去,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斂起所有的柔和,一瞬間的氣質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整個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周身都是冷厲的冰涼和威嚴。
待看到是幾位無害的世家子弟後,她眉眼一彎,臉上帶著淺淺的,溫柔的笑意,仿佛春風,溫暖又溫柔。
正麵目睹陛下變臉如翻書的幾人:“……”
風嵐朝著陛下拱了拱手,見到陛下移開了目光後,才感覺到身上那股強大的壓力消失。
嶽戰艱難道:“我們的陛下確實是體弱多病的凡人?”
驢他呢?
哪個凡人是陛下那模樣,嶽戰被嚇得戰戰兢兢。
嚶,陛下她超凶。
邵景尋可疑的沉默了下,說:“難道是有人惡意中傷陛下,才傳出了這等謠言?”
風嵐:“……你腦子都塞滿了稻草嗎?”
這事兒他們長輩親口說的,難道是長輩們在惡意中傷陛下?
想想都不可能,好嗎?
邵景尋這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訕訕一笑,目光悄悄的朝著妹妹的方向看去。
“怎麼了?”風吹雨察覺到容嫻有一瞬間的不對勁,出聲詢問道。
雖然她還是那副凶巴巴的樣子,但語氣裡的關心很明顯。
容嫻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許多,意味深長道:“剛才我還以為會看到不長眼的老鼠,沒想到隻幾隻名貴的貓咪。”
邵玲兒連忙道:“在哪兒呢?我最喜歡貓貓了,妹妹快帶我去瞧瞧。”
容嫻拍拍她的腦袋,笑道:“已經跑遠了,下次我要是再看到,就送你一隻。”
邵玲兒遺憾的點點頭:“嗯,你可千萬彆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