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意外力量衝擊的空間大門內,空間力量十分紊亂。
鬱管家定位的禦史大夫府邸也不準確了,鬱管家帶著三名屬下從下界返回後,居然來到了覆雨關。
他此時也顧不上被駐軍當成奸細了,一心隻擔憂小少爺在哪裡。
他環顧了下四周,沒有感應到半點小少爺的氣息。
他現在最擔心的便是小少爺被傳送到敵國中去,若小少爺有個三長兩短的……
鬱管家腿一軟,跪了。
他在地上畫了個棺材,有點兒心塞。
他現在要不要提前準備下後事?或者去找老爺,讓老爺替他在老太爺那裡求個情?
……嚶。
而被鬱管家一心惦記的沈久留有些懵,他看了看四周,發現他竟然在一處山崖之上。
沈久留:“……”說好的直接降落在家裡呢?
被騙了!沈久留腦中隻有這麼一個想法。
當他見到不遠處昏迷不醒的人影時,連忙跑了過去。
將那人翻過身後,沈久留滿臉訝異:“令君從?”
難道之前突然飛出來的人是令君從?他為何要跟著來中千界?
他看著昏迷不醒的令君從,險些給氣炸了。
他本來好端端的能到達家中,見見那位傳說中的長輩,然後跟長輩一起入宮見見一直掛念的姑娘。
結果令君從這麼一搞,他現在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這是哪兒了。
沈久留抱著劍站在原地,不管怎麼開解自己都有些生氣。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一腳將令君從給踹遠了些,這才舒服點兒了。
然後他走到令君從麵前,又將他踹回原位,這才守在令君從的身邊,準備等他清醒再算賬。
但他率先等到的不是令君從的清醒,而是一位白發白須的強者。
老者憑空出現,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昏迷的令君從,喃喃道:“果真是令家血脈。”
令家的人隻要想跨越空間飛升,必然會被血脈牽引,出現在同血脈中最強的族人麵前。
之前他便隱隱感應到有後輩飛升,沒想到竟然還真是。
幾年前他感應到在下界的血脈已經被神秘人給屠殺了個乾淨,氣得他差點走火入魔,內傷到現在都沒好利索了。
如今見到這唯一的血脈,他倒也歡喜幾分。
老者看向目光警惕的沈久留,居高臨下的問:“小輩,你們剛飛升上來?”
沈久留神色清冷道:“是。”
老者又問:“你們是一起的?”
沈久留遲疑了下,道:“是。”
老者點點頭,揮袖一卷,將二人直接給帶走了。
沈久留:“……”
說好的可以見到小嫻呢,管家那個騙子。
當沈久留失蹤的消息傳到禦史府後,傳信的人根本就不敢去看國公爺那張臉。
他搓了搓胳膊,隻覺得空氣陰冷到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告訴管家,他若找不到人,自己也不用回來了。”鬱國公冷聲說道。
傳信的侍衛打了個哆嗦,立刻下去了。
消息傳到了皇宮後,容嫻隨手將那破舊的荷包拿出來遞給倚竹,說:“拿去給國公,就說上麵有沈久留的氣息,用血緣牽絆之法能找到他的蹤影。”
倚竹恭敬的接過:“諾。”
容嫻漫不經心的翻了一頁書,本想著將沈久留直接扔到戰場上去,沒想到他居然半路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