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離開了鳳禧宮後,容嫻將手裡的手扔到一邊,閉目沉思了起來。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而更可悲的是,很多人總是意識不到他們在意的東西正在消失。
“季修啊……”縹緲的歎息在宮殿中響起。
第二日一早,二皇子便得到了一個驚天噩耗,他要去上書房了!
以後要起早貪黑的上課,還有太傅留下的功課,做不完要被打手心,父皇還會隨時抽查,更要緊的是要去找禁軍師父打熬筋骨。
季昊白著小臉道:“……我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過兩天。”
小蛇:嗬嗬。
活該,讓你整天作死。
對於小蛇的冷漠嘲諷,季昊送給它一個可愛的小臉,然後將小蛇拎出來扔了出去。
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完美弧度砸在地上的小蛇吐了吐芯子,再次肯定了他們之間的友情是塑料的。
季昊自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天太傅布置的功課占用了他大多的時間,等功課做完了還要去鍛煉身體,每天沾床就睡,再也沒有心思琢磨造反了。
暗中觀察的容嫻滿意的一笑,果然以前總想著造反是作業太少。
為了養孩子,容嫻在這個小世界呆的時間格外的長。
等季昊從一個黑芝麻餡兒的小包子長成一個帶著小小嬰兒肥的少年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年。
這八年來,皇宮再也沒有進過一個新人,而容嫻也從一個風華絕代的貴妃娘娘變成了一個……禍國妖姬。
是的,外人眼中的容嫻就是這麼一個禍水。
迷惑的皇帝不再踏足她人宮殿之中,日日夜夜獨寵,更是連續八年都不讓皇帝選秀。
雖然有朝臣以特殊渠道將自己的女兒送入了皇宮,但不受寵也沒半點法子啊。
連鎮守邊關的大將軍都坐不住了,每月一封厚厚的書信過來,以華麗的辭藻告誡她適可而止,要讓陛下雨露均沾。
容嫻隨手將書信扔到了一邊,八年的時光讓她變得沒有曾經明媚,卻更顯得雍容華貴了起來。
不一會兒,聽到消息的季修顛顛兒的跑了過來。
八年過去,他身上的帝王威儀更盛了,但在容嫻麵前還是那副不著調的模樣。
他腳步剛跨進來,容嫻單手托腮,語氣調侃道:“難得你來的這麼早,在早朝上又被大臣氣著了?”
季修:“……就沒你不知道的事情嗎?”
容嫻微微一笑,轉而說道:“你那些妃子還在想方設法將你往床上拖?”
一提起這事兒季修的臉色就灰敗了起來,八年過去了,那些女人居然還能保持著無比的熱情,一個勁兒的想要拖他上床,簡直可怕。
那個總是想要弄死他扶持兒子登基的齊芳儀早早就死了,婉良媛和張容華成了一對兒,偷偷摸摸在一起久了後,直接炸死逃出了皇宮。
季修得到消息時簡直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但他高興的太早了,新來的太傅女兒卻是一個大麻煩。
因為她想當女帝。
一個不注意就暗搓搓的培養了勢力,收買了他的人。
這些年來,其她想方設法拐他上床的妃子倒是不用擔心,唯有這位方妃總是不消停,每天跟他鬥智鬥勇,簡直心累。
就在季修大吐苦水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