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輕笑一聲:“不管誰動手你都還活著,這就夠了。”
說罷,她不再搭理應平帝,朝著壓製蕭長柳的蘇玄吩咐道:“去吧,處理了他。”
應平帝嘴角動了動,這次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煦帝擺明了不給他麵子,他剛才一句話沒說好,煦帝這瘋子就敢讓人動手殺他,若他再敢為侄兒求情,恐怕這瘋子這會兒就敢拚著同歸於儘問他要交代了。
蕭長柳期待的目光在應平帝沉默中漸漸消失,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應平帝,吼道:“皇伯,您真的不管我了嗎?您要放任煦帝殺了你的侄兒嗎?”
應平帝彆過臉不去看,侄兒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
何況這侄兒還是他那想要造反的胞弟的血脈。
蘇玄拎著他朝外走去,蕭長柳絕望的吼道:“皇伯,您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的仇還沒報,他的抱負還沒有實現,他爹的遺命還沒有完成,他還年輕……
他聲音嘶啞的喊道:“我為皇伯流過血,我為仙朝立過功,我要見太後,我要見太後,皇伯,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他的聲音在門外截然而止,沒有丁點兒血腥氣傳來,但他的生命氣息卻徹底的消失了。
應平帝臉色難看的甩袖離去,再也沒心情找容嫻的麻煩,他現在害得想辦法應付他的老母親。
應平帝離開後,容嫻目無表情的看向神寧帝,十分嫌棄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笑嗬嗬好像個彌勒佛一樣的神寧帝笑容一僵:“朕與煦帝好像並無仇恨吧?”
煦帝對著他居然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這就有些奇怪了。
容嫻神色微妙道:“朕隻是見不得你的臉。”
每每見到這張臉,她就想起在江國皇宮時,若非她機智的灌醉了神寧帝,這貨還想著睡了她的化身呢。
至於神寧帝沒有成功,且#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結果就不說了,容嫻就是小心眼兒的見不得有人得罪了他還活得快活的。
神寧帝被這直白的話氣了臉皮一抽,繼應平帝之後,也甩袖而去。
活該煦帝活不長,就這嘴欠又不會做事兒的德行,早死早超生的好。
神寧帝離開後,容嫻的表情瞬間跟變臉了一樣,柔和溫暖的笑容浮現在了臉上。
她歡喜的朝著東晉女帝道:“女帝,來一起聊天。”
司馬姮君:“……”煦帝這戰鬥力這麼強,她這會兒走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畢竟她一點兒都不想被懟。
容嫻還真沒懟女帝,她眉角眼梢儘是渾然天成的喜悅,道:“朕對女帝一直神交已久,趁此機會能見上一麵,心中著實歡喜。”
司馬姮君神色一頓,走到容嫻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這才說道:“煦帝似乎對我並無敵意。”
容嫻朝著白師和華琨等人抬了抬下頜,幾人會意退了出去。
屋內頓時隻剩下容嫻和司馬姮君。
二人沉默了片刻後,容嫻格外坦誠道:“因為我不討厭你,但趙皇和神寧帝不同,我不喜歡他們。”
司馬姮君眼裡的警惕散去,有些忍俊不禁了。
她沒想到劍帝找來的繼承人竟然任性的像個孩子一樣。
然後她就聽這個‘孩子’對著她說:“事實上,我登基時保住了劍帝的一絲真靈,將他放入輪回中修複神魂。若你幫我一個忙,我就將劍帝的消息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