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粽子神色悲憫的看著副院長,說:“莫怕,你不會死的。”
副院長忍不住又抖了一下,更怕了好麼?
容粽子眉頭微蹙,帶著少許的輕愁,歎息道:“怎這般膽小,一點兒都沒有派人用武器指著我的狂傲和無謂呢。”
副院長緊緊握著拳,唇角有些發白道:“你想怎樣?”
容粽子走到一旁的軟椅上,懶洋洋的坐下,單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道:“這世界不管怎麼變,有些道理是一直不變的,比如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她嘴角微揚,慢條斯理道:“您想用我做實驗不是嗎?”
副院長聞弦歌而知雅意,然而他並不想知道。
大粽子的意思很明顯,他用她做實驗,她就要他自己躺在試驗台上。
見副院長沒有動彈的意思,容粽子撣了撣指甲,像是參加宴會的貴族一般,詠歎的語調中帶著一絲輕佻和漫不經心:“聽說您的妻子剛剛為你生下了個女兒,那孩兒長得實在可愛,淺淺的酒窩像極了她的母親。您的大兒子還說會好好照顧好妹妹呢。”
副院長瞳孔猛地一縮,許久之後,他嗓音艱澀道:“這是威脅嗎?”
容粽子深邃的眸子裡似藏深意,仔細看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她語氣是一如往常的從容平和:“這看您怎麼想了。”
副院長僵立許久後,轉身朝著試驗台上走去,每一步都沉重的不可思議,麵色更是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好似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他不能倒下,他必須完成平樂公主的要求,不然他的妻兒該怎麼辦。
雖然他家周圍有士兵保護,妻兒出入也有保鏢看護。
可平樂公主顯然不是人,她能輕而易舉不留半分痕跡的闖入研究所而不驚動任何人,誰能保證她下次腳下所站立的地方不會是他家。
副院長抱著必死的決心躺在了試驗台上,心中已然後悔招惹了這麼個存在。
他嘴角泄露出一絲苦澀,早知道、早知道……
“想必您對這些機器都十分熟悉。”熟悉的優雅腔調響起。
副院長側頭看去,便見容粽子還是之前那個姿勢,沒有半點改變。
她目光平靜隨和,嘴角甚至還揚起一抹笑意,仿佛麵前即將發生的不是慘劇,而是一場令人舒心的喜劇。
副院長重重的閉了閉眼睛,伸手撩起衣服,將那些儀器夾在皮膚上,分布在身體各處。
然後,他顫抖著手按在了開關按鈕上。
下一瞬,一股劇痛生生襲上腦袋,副院長的臉色扭曲了起來,瞳孔渙散而開。
儀器還在繼續,測量血壓心跳和各種數據。
針頭從他的經脈刺進去,一管血從他身體內抽了出來。
一套實驗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副院長如同一條死魚一樣躺在試驗台上動彈不得,他渾身都被冷汗打濕,眼前模糊不清。
他艱難的側頭看向容粽子的方向,聲音沙啞無力道:“現在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