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煦帝才打交道多長時間啊。
一時間,應平帝的神色沉重了下來。
神寧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笑嗬嗬的說:“既然煦帝讓趙先生留在趙皇身邊,那這段時間趙先生還是與趙皇的屬下待在一起多磨練磨練,默契深了活下去的幾率也就高了。”
應平帝也沒有反對,他淡淡道:“是這個理兒,不知趙先生意下如何?”
趙滬恭謹道:“在下感激不儘。”
他相信自己不管是在哪兒,不管條件多麼艱難,一定會活得好好的。
應平帝就跟沒聽到他說話一樣,目光落在容嫻身上,道:“煦帝覺得如何?”
容嫻眨眨眼,一臉純良道:“朕並無意見,趙先生跟著你,就是你的人了,隨你怎麼安排都可。”
反正隻要將這個天煞孤星送去,她就開心了。
應平帝頓時無言以對,他心中暗暗懷疑,這趙滬真是煦帝的人嗎?怎麼煦帝半點兒都不關心。
神寧帝疑惑的問:“煦帝將我二人請來,就是為了趙先生給這事兒?”
容嫻理所當然道:“那是當然。若沒事兒,誰願意看你們的老臉。”
這話頓時將神寧帝與應平帝氣了個倒仰。
剛才還客客氣氣跟他們說話,事兒辦成了以後立馬翻臉不認人了。
這屆容帝不行!
二位帝王抱著一肚子疑問來,又積了一肚子火離開,附帶還多了一個尾巴。
目送三人離開後,容嫻眉角眼梢儘是渾然天成的輕鬆。
她假惺惺的感慨道:“趙皇與江皇真是毫無帝王風範,總喜歡小題大做,如此心胸狹隘,如何能成就大事呢。”
周琛眼角一抽,這些帝王已經位高權重了,唯一能挑動他們情緒的,除了開疆拓土就是落他們麵子。
而煦帝將這兩條都犯了。
周琛暗歎,這位主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容鈺笑著奉承道:“所以他們比不上老師。”
容嫻翹起唇角,道:“剩下的這幾天你不用出去了,帶著清泓與周琛跟在蘇指揮使身後多學學。”
容鈺沒有任何意義道:“是,老師。”
周琛和徐清泓也爽快的答應了。
蘇指揮使可是人榜第三,更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探看司指揮使。
能跟在他身邊學東西,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見了想見的人後,容嫻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下。
周琛與徐清泓第一時間離開了,容鈺磨磨蹭蹭了許久,這才說道:“師尊,沈久留也來了。”
容嫻神情自若道:“我知道,是鬱國公派人去下界將他接來的。隻是後來出了些意外,讓他淪落在外,現在看來,他倒是與令家人在一起。”
容鈺沉默了片刻,問:“要不要讓他與令家一起……”
“鈺兒。”容嫻打斷他的話道。
容鈺抿了抿唇,倔強的不發一言。
容嫻歎道:“不管你怎麼看他不順眼,他都是鬱家人,鬱家如今僅剩下三人了。”
頓了頓,她補充道:“沈久留絕不能死在我們手上。”
容鈺眯了眯眼,說:“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