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鴉氣勢洶洶的糊住了應平帝,灼熱的溫度扭曲了空間。
皇城司眾人焦急的撲過來想要救人,卻連靠近都做不到。
趙滬心裡一急,猛地蹦躂到神寧帝身邊,張口便道:“江皇陛下,您快想辦法救趙皇陛下。”
神寧帝嘴角張了張,看著那些氣勢洶洶的火鴉,愣是沒說出救人的話。
趙滬還想要再勸,其實心裡他管趙皇去死,但明麵上不得裝模作樣一下嗎?省的趙皇最後若沒死還跑來尋他的晦氣。
隻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便察覺到腳下震動了起來,那震動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接近。
被火鴉騷擾的眾人忍不住回頭看去,這一看腿有些發軟。
隻見整個死活林內能排的上號的凶獸都跑來了,它們虎視眈眈的盯著血池,目光貪婪而火熱。
造體池,不僅對人類有用,對凶獸也有用。
特彆是對開了靈智的凶獸,那是本能的吸引,能夠讓它們更加強大,乃至成為獸中之王。
‘嗖’一道厲風從神寧帝麵前劃過,他隻覺得眼前一白,臉上一疼,人就倒仰了下去。
趙滬下意識一隻手將神寧帝接住,那道厲風又從後麵掃了過來,直接砸在了神寧帝後腦勺。
神寧帝:“……”
完全沒有看到襲擊他的是什麼,人已經昏了過去。
被神寧帝一腦袋磕在肩膀的趙滬心驚膽戰的看著麵前蹲著的白色的巨狐,狐狸身後有七條尾巴,一甩一甩的極其愜意。
可就是那看上去毛茸茸的大白尾巴不經意間的晃動便將神寧帝給拍暈了。
趙滬咽了咽唾沫,眼看一條尾巴又晃悠了過來,深知尾巴威力的他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他這一退是躲開了尾巴,但之前磕在他肩膀的神寧帝沒了依靠,‘咚’的一聲臉朝地摔了下去。
那聲音,聽的周圍人都覺得疼。
這一次,不僅是皇城司,連神眷衛也冒了出來,全都撲上前護著自己的主子,但他們的行為在這些凶獸看來完全就是挑釁。
趙滬一看這事兒不容易善了,忙退後了幾步,不敢離神寧帝太近,也不敢靠近那好似身在熊熊大火裡的應平帝。
“你主子在那兒呢,你怎麼不去救?”身邊的青年看到趙滬,翻著白眼兒問道。
青年便是之前那位第一個站出來反駁容嫻的那人,趙滬一看這人的衣著和腰間纏繞的紫雲紋繡,淡定道:“先不說趙皇不是我主子,你們紫雲道場不是一向標榜與北趙親如一家嗎?怎麼沒見你們過去救人?”
青年呐呐道:“這與你何乾!”
趙滬認真道:“你不是說趙皇是我主子嗎?當然與我有關。”
青年反駁道:“你剛才還說不是呢,你說話怎能顛三倒四?”
趙滬嘴角一抽,那是因為你很少聽到煦帝說話。
他淡淡道:“那你不是不信嗎?”
青年輕嗤一聲,不願意搭理他了。
忽地,他像是看到了什麼,忙喊道:“快,那些凶獸要進造體池。”
一言而出,眾人全都沸騰了。
剛才對應平帝和神寧帝的遭遇還隱隱冷眼旁觀的眾人全都炸了,全都拿起法器衝向凶獸群。
這不得了了,人跟人搶就罷了,人還要跟獸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