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沉吟起來,嘴角緩緩揚起一個讓天地為之失色的笑容,雲淡風輕的說:“朕不確定。可朕知道,有整個世界為朕陪葬,死了也就死了,重不重來都無所謂。”
她掃了眼眾人,嘴角的弧度惡劣道:“朕將每次重生都當做最後一次。”
眾人額上的冷汗直接流了出來,心中都克製不住的怒罵一聲:瘋子。
既然不確定還會繼續重生,大家都和和睦睦的好好活著多好,偏偏這瘋子用生命在折騰。
不僅折騰死了彆人,連將她自己也往死裡折騰。
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煦帝那鐵定就是不要命的。
就連問話的曹詩琪都臉色發白的抖了抖,忍不住將自己往女帝身後藏了藏。
一時間,也同情起女帝來了。
幻境中女帝還是煦帝的親大姐呢,結果煦帝說殺就殺,完全沒有猶豫。
再想想容鈺和徐清泓等人也在幻境中,還是被煦帝心狠手辣的給殺了,賈詩琪心裡莫名就平衡了下來。
這大概就是#看到你比我還慘我就舒服了#的心裡。
容嫻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褶皺,麵無表情的用詠歎的腔調說道:“死並不可怕,朕相信,死亡是另一段新生的開始。”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看向眾修士道:“朕以為此事你們深有體會。”
修士們心中罵娘,他們半點兒都不想有體會,被迫死了那麼多次後,他們到現在都還提不起勇氣用容瘋子對抗,這太操蛋了。
沒錯,眾修士在心裡已經不喊某人煦帝了,直接用容瘋子代替了,可見容嫻在他們心中的印象有多深刻。
場麵一時間死寂了下來,眾人完全都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容嫻朝著趙滬招招手。
試圖假裝自己並不存在的趙滬:“……”
趙滬哭喪著一張臉,磨磨蹭蹭的走到容大佬麵前,恭恭敬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容嫻指了指應平帝和神寧帝,彎彎唇角道:“在秘境內緊跟著二位皇上,知道嗎?”
趙滬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應道:“諾。”
應平帝和神寧帝神色有些惱怒,認為容嫻這是光明正大的在他們麵前安插臥底,但他們就是不敢反駁,將自己臉都憋紅了。
目測來看,他們這種心理陰影恐怕需要回國調養個一兩年才行。
忽地,容嫻似乎感應到空氣中有什麼蠢蠢欲動,她指著身邊三步遠的距離朝著趙滬道:“站那兒彆出聲。”
趙滬:??
趙滬溫順的站了過去,畢竟天煞孤星也怕瘋子啊。
“崽兒啊,你這會兒讓這衰神站你旁邊是防那幾個金仙吧?”蒼天忽然在容嫻腦海中說道。
容嫻眼神一閃,說:“你倒是看得出我在想什麼。”
蒼天嘿嘿一笑,得意的不行:“我可是你的老父親,我們相依為命那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容嫻眸色一深,覺得這世上有過於了解她的人實在危險。
按理說這種危險的家夥就應該鏟除掉,在她身上並不存在互相了解就能成為知己的戲碼,但容嫻心中卻生不出半點殺氣,
她歎了口氣,單方麵又將蒼天給拉黑了。
不過也讓蒼天給說對了,雖然麵前這些修士被嚇破了膽子不敢對她出手,但幾個金仙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