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沒想到鴻運當頭的令君從與天煞孤星趙一比,竟然輸掉了。
她恨鐵不成鋼道:“真是沒用,連個掃把星都乾不過。”
白師忽然問道:“陛下說的掃把星是誰?”
容嫻抬眸看向他,裝模作樣道:“朕明明說的是鴻運到頭。”
白師:“……不知陛下說的鴻運當頭那人是誰?”
容嫻上下打量了下白師,笑容微妙道:“太尉怎麼這麼重視那人,莫不是想要續弦?”
白師聽到‘續弦’二字,腦中驀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他頓時懨懨了起來,沒心情搭理皇帝陛下了。
容嫻在心中改開著,也就朕這麼好的脾氣才能容忍脾性特異的臣子。
這時,一股強大的氣勢鋪麵而來。
那不是來人故意為之,而是因太過強大,無意間泄露出來的丁點兒力量,便足以讓人感受到壓力。
白師等人立刻戒備了起來,目光警惕的看向不遠處。
隻見一位身著一件玄衣錦袍,過長的一白拖曳在地上,每一寸都用金色絲線勾勒出神秘的狴犴凶獸紋繡。
他棱角分明的臉完美無瑕,眉宇間一抹雷霆印記為他增加了幾分威嚴。
那雙籠罩在淡金色光芒之下的眸子斜刺過來,看向你時冰冷刺骨,沒有半點生機。
蘇玄幾人:“……”皇夫殿下看上去比以前更可怕了。
諸葛既明跟在同舟身後,與容鈺和徐清泓站在一起。
蘇玄等人頓時收起外露的戒備,輕咳一聲退後半步,將堵在身後的陛下露了出來。
容嫻純澈的眸子與同舟對上,一方笑意溫和,一方冷漠無情。
幾人:!!
總覺得陛下倒貼過去皇夫都不要。
“同舟,你來啦。”容嫻嘴角微微翹起,看向同舟的眼神充滿了單純的歡喜,仿佛姑娘見到自己最心愛的情郎,眉角眼梢都是甜蜜。
白師幾人心酸,這會兒竟有了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可當他們再看看長身玉立、氣質鳳毛麟角的皇夫,莫名又有種家裡的豬丟了的錯覺。
同舟微微頷首,側頭掃了眼容鈺和徐清泓,聲音淡漠無波道:“去吧。”
容鈺立刻帶著徐清泓灰溜溜的回到了容嫻身邊,也不知為何,他麵對這位叔叔時,竟有種敬畏之感。
同舟輕步走到容嫻身邊,他伸出手理了理容嫻的發絲,眸子裡依舊沒有半點感情。
“聽說你找本座。”同舟聲音依舊冷硬,似乎麵對他唯一的妻子也沒有半點動容。
諸葛既明目光落在同舟身上,心中隱隱有種想法。
魔主掌控了魔獄後,仿佛被魔獄或天道砍掉了屬於人的那份情感,抹去了與他人的所有交集,染上了神的顏色。
他看著任何人都像是站在雲端靜靜地俯瞰著山河變遷,星轉鬥移。任由時光飛逝、歲月如歌,他都像那日月一般,不曾有半點變化。
諸葛既明忍不住看向煦帝,卻發現煦帝笑吟吟的表象之下,竟然也沒有半點情誼。
可這二人站在一起卻分明親昵無比。
諸葛既明的表情頓時空白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被騙了。
合著魔主與煦帝這夫妻情深全都是演出來的。
諸葛既明又想到當初魔主說煦帝用妹妹逼迫他成為皇夫,可魔主連怨恨都沒有,誰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
“朕當然要找你了。”容嫻彎彎唇角,笑意淺淺道。